【损人不利己白开心:说到底,这祸根就是丁不三、丁不四那俩老货!没事跑上门编瞎话,不是挑事是什么?】
【万劫谷主钟万仇:确实!白自在本就自大,可先前虽狂,还没到乱杀人的地步。都是丁不四那番鬼话害的。他嘴上骂得凶,心里指不定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生怕小翠真跟丁不四去了碧螺岛,自己落个被人戳脊梁骨的下场。】
【万劫谷主钟万仇:一来二去,醋劲儿憋在心里,疑心病又犯,怕戴绿帽子的火没处撒,就这么从爱生妒,从妒生恨,最后恨得没了章法,硬生生把自个儿逼得精神失常了。】
【老顽童周伯通:哈哈这老小子!还天天问谁是天下第一?他要是真天下第一,怎么连句瞎话都辨不出来?被丁不四耍得团团转,还好意思称第一,笑死人咯!】
【太行山冲宵洞谭公:这丁不四真是越老越没下限!先前还吹自己“说一不二”,现在倒好,编瞎话挑事一套一套的,就为了逗白自在生气,简直缺德带冒烟!】
【雪山派掌门白自在:丁不四你这狗贼!满嘴喷粪的老东西!下次再让老夫见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一日不过四丁不四:来啊!谁怕谁!有本事现在就爬过来跟老子打!别光在这儿瞎叫唤!】
【魔隐边不负:真是想不到,雪山派闹得人仰马翻,根源竟是两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为了个老太婆争风吃醋?】
【万里独行田伯光:哈哈,边老魔这话总结得妙!可不是嘛,俩老货争醋,倒让一群弟子遭了殃,荒唐,实在荒唐!】
【武当莫声谷:啧啧,那几个死的才叫真冤。徒弟说句实话被拍死,大夫瞧病被灭口,连劝句架都被削了腿,这哪是掌门,分明是催命的恶鬼啊!】
【惊鸿仙子杨艳:其实也不全是丁不四的错。白自在骄纵了大半辈子,早把“自己最厉害”刻进骨头里了,丁不四的话不过是根引线,把他藏了多年的偏执和暴戾全勾出来了。长期没人敢顶撞,一旦遇着点刺激,可不就炸了?】
雪山派内乱的起因一曝光,真是让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谁能想到竟是这么个由头?
众人只觉得活这么大,头回见着这般荒唐事,先前那些听来的奇闻异事跟这比,简直算不得什么。
这世上的怪事儿,果然是千奇百怪没个谱,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卧槽”来。
……
画面再转,众人已站在了石室囚牢里。
白自在还梗着脖子,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狂态,眼神瞥过来,带着股子谁都瞧不上的傲劲儿。
史小翠在一旁瞅了半晌,心里早透亮了:这老混蛋,真是狂到骨子里了,在凌霄城当惯了土霸王,被丁不四那老货一激,更是半疯不癫的,眼里就剩“我最厉害”四个字了。
她心里暗暗盘算:常言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治他这疯病,就得找个能压过他的人,挫挫他那股子狂气,说不定就好了。
可惜张三李四走了,不然让那俩狠角色来治他,准是对症的良药。
没法子,只能退而求其次,我这徒儿武功虽不算顶尖,可内力比这老混蛋强多了,不如就拿他激一激?
念头落定,史小翠故意扬高了声音,带着几分嘲讽:“还古往今来武功第一、内功第一呢,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单说内力,我这徒儿就比你强出一大截,你信不信?”
白自在一听,眼睛“唰”地瞪圆了,胡子都竖了起来:“胡说八道!这小娃娃能有什么内力?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他翻三个筋斗,让他在地上打转转!”
正吵着要比试,忽听石室门外“噔噔噔”跑进来个人,是耿万钟,脸都白了:“师娘!掌门!不好了!长乐帮帮主石破天,带着摩天居士谢烟客,把石清夫妇救出去了,这会儿正在大厅上叫阵呢!”
他咽了口唾沫,接着道:“那‘石破天’还放狠话,说看上凌霄城这地方了,让咱们雪山派的人全搬出去,把城让给他!”
“什么?!”
满室的人都炸了,史小翠怒不可遏,白万剑更是攥紧了拳头:“岂有此理!”
一群人急着要出去镇场子,刚走到门口,白自在却一把扯住石破天的胳膊,死活不放:“别走!先跟老子比完!输了再去!”
白阿绣本已走到门边,一听这话,立马折了回来,眼圈都红了,拉着白自在的袖子恳求:“爷爷,您手下留情啊,别伤着大哥。”
白自在拍着胸脯应得爽快:“放心!爷爷有分寸!”
结果刚一交手,白自在就懵了。
他起先没当回事,只用了三四成力道,拳头轻飘飘往石破天身上招呼,“砰砰”几拳都中了,可石破天站在那儿,跟没事人似的,连晃都没晃一下,还眨巴着眼看他,像是在问“完了?”
白自在脸上那股子狂傲渐渐僵住了,心里犯嘀咕:邪门了?
他又加了几分力,拳脚雨点似的往石破天身上落,可石破天还是老样子,跟块实心石头似的,硬邦邦全都接了下来。
“好小子!”白自在又惊又怒,脸都憋红了,额头上青筋突突跳,力道一再加码,到后来索性用了全力,拳头带着风声就砸过去,恨不得一拳把人打穿。
可石破天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就跟扎了根似的,硬生生接下了所有拳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石室内的空气都跟着嗡嗡震,内力撞得四下里乱蹿,石门“哐哐”直晃,墙上的灰簌簌往下掉。白阿绣站在一旁,头晕得厉害,喘不过气,实在受不住了,只能咬着唇退到了屋外。
过了好半晌,石室内的动静忽然停了,周遭一下子静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