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生什么事情?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安以南走进去,见她还是倔强地不想说真相,于是绕过书桌双手抱住她,轻声细语地说:“告诉我,让我来帮你。”
也许是安以南的怀抱太过温暖,宋雅君强撑的理智因为来自安以南的怀抱彻底崩塌。
明明她年长安以南十几岁,最后还是需要安以南安慰自己。
可现在宋雅君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想到最近跟袁新离婚,还有工厂的生意,心里多出了浓浓的疲倦。
“小安。”宋雅君低声在她耳边说。
安以南拍拍她肩膀说:“这个工厂是我们一起开,要是有问题,我也要一起承担,不要一个人撑着。”
她的话像一针强心剂扎进宋雅君不安的内心。
焦躁的心情瞬间平静下来。
她恢复平静,轻声说:“前几天厂里的仓库被现少了一批货,调查后现是员工监守自盗,我撤掉了他的职位,但是他怀恨在心逢人就说棉纺厂是黑心作坊,布料都是用差的充当好的。”
“然后我就去找他,让他停止诋毁,谁知道他狮子大开口,非要我出五百块,我不愿意直接报公安。”
“谁知道他家老娘知道后来厂里闹事,保卫科将她赶出去,她就在外面守着,谁知道当天下暴雨,第二天我就收到她回去后病倒,不到一天人就没了。他家就怪工厂太无情,整天带着人来闹事。有好事的记者还刊登了这件事,抹黑厂里的形象,将他们塑造成可怜的无辜人。”
宋雅君说完这些后,松开安以南,揉了揉自己的眉眼说:“其实那天我要是给他们家五百块钱,事情就不会闹成这样子。”
仅仅五百块钱,却造成如此麻烦的境地。
报纸上抹黑工厂形象,造成好几单的生意都惨遭毁约或者不合作,甚至还怀疑工厂的材料。
安以南听完全程后,冷声说:“你做得没错,你要是给了他们五百块钱,他们肯定还会追着你要钱。”
“况且明明是他们做错事,你没必要怪罪自己没息事宁人。你越是示弱,对方越会觉得你可欺。”
“可是眼前要怎么办呢?”宋雅君茫然地望向她。
“我去找过那家新闻社,对方老板居然跟袁家有仇,知道我跟袁新的关系后,压根不同意撤稿,甚至还每天写不同的新闻来抹黑工厂形象。”
“那些合作的老板也看到报纸的新闻,都不想跟工厂继续合作。”
安以南明白后,扶着她的肩膀坐到沙上,冷静地分析。
“现在厂里是有人在报纸上诋毁工厂形象?”
“对。”
“还有你开除的员工一家在闹事。”
“对,他们刚闹完被保卫科的人赶走。”
安以南神色严肃地说:“既然事情已经生,外面的舆论对工厂不好,那就去找别的新闻社刊登新闻。”
“澄清实情吗?我之前也这么想可是刊登没几天,没效果,对面的新闻社还写了一篇阴阳我的文章说我是故意欺骗大众。”
安以南摇摇头说:“不是澄清事实。”
宋雅君茫然地看向安以南,不知她具体要怎么做。
“这件事需要你辛苦一下。”安以南的话让宋雅君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