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哭笑不得。
戴亨说完,就招呼一声,让二百名亲自调教出来的工匠开始重新安装炮位。
李秀成赶快抱拳问道:“戴尚书是从何处学来的手艺?”
“我?手艺?嘿嘿嘿,自然师承俺爷爷戴梓。”
李秀成学问有限,他搜肠刮肚也不知道这么一位人物。
一旁的候裕田解释道:“戴尚书的爷爷当年可是研究出连珠火铳的大师级人物。这一次让清妖见识见识咱们连珠枪的厉害。”
李秀成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枪?连珠枪?我是闻所未闻。”
戴亨津了津鼻子,说道:“哼,你若知道,就不是秘密了。”
洪仁玕也大感兴趣的问道:“敢问这连珠枪是个什么东西?”
戴亨故作神秘地嘿嘿一笑。
他将烟袋点上,“咕咚”吸了一大口。
接着说道:“天机不可泄露,等和湘军大战之时,若有幸参战,你们自会知晓。”
李秀成对于今天的所见所闻,有些心神俱震。
他本就是个带兵主帅,因此见猎心喜,被勾住了。
如今大战在即,他如果不能参加,对于他来说,那是一大憾事。
他虽然心中急切,但是不敢表露。
他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洪天贵福。
摇了摇头。
他现在的心理极度矛盾,在辅佐天王幼子洪天贵福的天平上,又减了好几分。
黄昏后,李秀成心事重重。
随着邱云机来到总督府的花厅内。
八月初的天气,依旧十分闷热。
多年未见翼王,他心中忐忑。
洪仁玕更是有些拘谨。
三人与其他将领分隔开来,在凉亭中欣赏着落败的荷花,见粉白相间的荷花已经枯萎,青绿的莲藕已经挂在莲枝上。
李秀成知道洪氏一族已经大势已去。
他虽然久久不能释怀,但是在痛苦中,重新做了选择。
经过白天的巡视,洪仁玕心中也有所触动。
在新任天王的问题上,他似乎还想争取一次。
今天晚上,石镇清将制将军以及以上的将官都邀请到了,专门为李秀成和洪仁玕一行人的到来接风洗尘。
眼看石镇清手下大将都一一就位,虽然都十分热情地与李秀成几人寒暄。
但是似乎有隔阂一般,对洪天贵福都不冷不热。
让李秀成更是心中慨叹。
他望向拱门方向,忽然现朱衣点的人影闪了一下,就消失在门口。
他走了过去。
却看到朱衣点正坐在拱门外的墙角,正在闷闷的喝着酒。
李秀成将朱衣点拉起。
朱衣点见到李秀成。
他神情激动,眼泪夺眶而出。
“忠王,你和玕王都安全从天京突围了?”
李秀成含笑点头。
“是的,我们是被翼王派去的人马所救,因此不敢忘恩。特来武昌表示感谢。”
朱衣点长叹一口气。
“哎,当年我好糊涂,若是一直跟随翼王,也不至于现在的囧样。叛徒童容海竟然叛变了天国,我心中恨的牙根痒痒。我愧对翼王,因此无颜相见。”
说完他又猛灌了一口烈酒。
看着脸色潮红的朱衣点。
李秀成说道:“我听说童容海目前在湘军鲍手下,此人嚣张跋扈,估计他在湘军中的日子也很难受。只要稍微点把火,清妖那些将领就不会容他。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曾国藩老贼就会宰了他这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