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当初在临江客栈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最高傲、也最有权势。”
“那个时候,包括鳞部分舵的舵主郑慈义,甚至五虫帮的老护法秦存良,都对你唯唯诺诺。”
“而我不但没有巴结你,反而非要杀了你不可。如果不是你及时跳进鸭绿江,我相信你早就没命了。”
“相反,我真正看得起你时,却偏偏在那个村妇的家里。”
“当时你重伤未愈、行动不便,我随时可以灭了你,或者睡了你!”
“但那时,我反而不伤你分毫地放了你……”
苗玉婧终于默不作声地清泪直淌。
聂东山上前拍了拍苗玉婧窄窄的肩膀,轻声而坚定地说:“我认的是宁折不弯、重情重义、宁死也决不受辱的苗玉婧,而不是什么苗家的大小姐,或者五虫帮的苗护法。”
“另外,还是刚才那句话,无论你落魄也好、困顿也罢,你还有我!”
“只要你愿意,我聂东山就是你的靠山!”
苗玉婧哽咽道:“谢谢你,聂东山!”
“我很庆幸认识你!”
聂东山终于松了口气:“喏,别哭了,赶快擦擦泪,一块儿去吃饭。”
“从江边一路赶到这里,我还没吃午饭呢。”
说着,聂东山掏出手帕,递了过去。
苗玉婧没有拒绝。
接过手帕擦了擦泪水,苗玉婧轻声道:“当初,真是被你猜对了。”
“他的想法和行为,确实不能以常人、常理度之。”
“那天回去后,我刚刚试探着问了他两句,他立即勃然大怒,竟然一下子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不让我继续说话。”
“幸亏我听了你的提醒,事前有所防备,否则肯定会被他给活活掐死的。”
聂东山追问道:“后来呢?”
“苗开山到底是你的养父,还是真像赵贺英所说的那样?”
苗玉婧摇摇头:“估计赵贺英说的是实际情况。”
“因为我挣脱后,他竟然转身去拿挂在墙上的长刀,并且迅拔刀出鞘,看样子绝对不是吓唬我。”
“如果不是我身手还行,肯定会没命的。”
“后来管家苗凤亭听到动静、迅赶来,拦住了他。”
“他叫嚣着说是断绝父女关系,让我立即滚出苗家花园,并且永远不许再进苗家花园半步……”
听完,聂东山有些后怕,也有些如释重负:“这样也好!”
“以后我也不用再顾虑苗开山毕竟是你爹了。”
“等我借齐那五件法器,解决掉那副棺材的事儿以后,一定提着苗开山的脑袋去祭奠我师父!”
苗玉婧默然不语。
聂东山见状,赶快换了个话题:“走,先去吃饭。”
朱家堡没啥像样的饭馆。
转了一圈,两个人只好走进一家馄饨小吃店。
苗玉婧明显是饿了。
虽然吃得很文雅、很秀气,吃的度也不快,但一连吃了两碗,苗玉婧似乎还没吃饱。
聂东山见状,小声询问道:“一人再来一碗?”
苗玉婧的俏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不了。我吃饱了。”
聂东山有些疑惑:看样子,苗玉婧应该早就没钱吃饭了。可她为啥来这朱家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