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一枪再次把“镜面匣子”递向聂东山。
聂东山这一次却没伸手去接,而是欲擒故纵地摆摆手:“算了,我就不献丑了。”
刘一枪也没坚持非要让聂东山献丑。
“孤身一人来到我们黑瞎子岭,两手空空、在荷枪实弹的众人面前却能闲庭信步、淡然自若,并且枪法极好,可以说你确实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人才!”
刘一枪眸子里充满了对聂东山的欣赏。
但话锋一转,刘一枪颇为惋惜地说:“年少轻狂、目空一切,可以理解,但不应该得意忘形、胡乱吹牛。”
“这个毛病如果不及时改掉的话,你再胆识过人,恐怕也难成大事!”
聂东山笑道:“多谢大当家的批评指教。谢谢!”
“不过大当家的误会我了!”
“我还真不是得意忘形、胡乱吹牛,而是怕再次折了大当家的面子,万一你恼羞成怒、怪罪于我,所以我才没让你开开眼界的。”
刘一枪蹙了蹙眉:“非要一错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
聂东山以问代答:“我就没犯错,何来一错到底?”
见聂东山死不认错,刘一枪点点头:“好!”
“今天我倒要瞧瞧,你是怎么把熄灭的香火头,通过子弹摩擦生热、重新点燃的!”
说着,刘一枪再次把自己的“镜面匣子”递向聂东山:“喏,你可以放心试试。”
“如果你真能通过开枪把那三只断香重新点燃,我不但不会恼羞成怒、怪罪于你,反而会重重有奖!”
“当然,如果你说到做不到,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现在你悬崖勒马、承认错误还来得及,否则就别想活着离开黑瞎子岭了!”
聂东山伸手接过刘一枪递来的“镜面匣子”:“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从不悬崖勒马!要么粉身碎骨,要么直接跳过悬崖!”
“大当家的你可看好了啊,我只演示一次!”
说完,聂东山装模作样地抬起枪口瞄了瞄。
百步之外,由于檀香已经熄灭,再也没有了当初的三个红点儿,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条板凳上面放着个破盆。
刘一枪实在是搞不懂,这小子装模作样、瞄个什么!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能瞄准并打中那些香火头,也绝对不可能把打灭的香火头给重新点燃!
聂东山突然垂下了枪口,看向了刘一枪。
刘一枪冷道:“你不是有个优点,从不悬崖勒马么?”
聂东山故作不解地看着刘一枪:“没错啊。”
“我啥时候告诉你,我准备悬崖勒马了?”
刘一枪有些意外:“那你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聂东山正色道:“大当家的刚才说,如果我真能通过开枪把那三只断香重新点燃,你不但不会恼羞成怒、怪罪于我,反而会重重有奖!”
“这个奖项,咱没说好,没说清楚。”
“别等会儿我做到了,你万一说,所谓的重重有奖,就是奖给我几颗子弹。那我岂不冤枉?”
刘一枪气得笑了出来:“行,你有种!你最好一头把南墙直接撞破!”
“想要什么奖励,你尽管说!”
聂东山等的就是这句话:“好!谢谢大当家的!”
“如果我真能通过开枪把那三只断香重新点燃,我希望大当家的能满足我三个要求。”
“你看可以吗?”
刘一枪不假思索地爽快答应道:“没问题!”
聂东山不再废话,也不再瞄准,直接甩手就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