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镇江和梁满囤急忙停了下来。
“咋回事儿,山子?”
“山爷你疏忽啥了?如果有东西落在吕祖庙了,你说一声,我回去找。”
聂东山轻声说:“当我从腰里拔出‘镜面匣子’时,我现那些人根本没有怀疑,明显都相信我就是黑瞎子岭的胡子……”
梁满囤打断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聂东山叹了口气:“没错。”
“但那个村妇大姐,恐怕也当真了。”
赵镇江恍然大悟:“我明白老弟你的顾虑了!”
“那个老妹儿很重情义,如果她万一送些东西到黑瞎子岭,或者到黑瞎子岭去找你,后果不堪设想。”
聂东山点点头:“没错,这正是我疏忽的地方。”
梁满囤不以为然地笑道:“这还不简单?”
“现在还没走多远呢,我们这就回去找她说清楚,又不是来不及!”
“要不,我去帮你跟她解释一下?”
赵镇江笑骂道:“满囤你哪点儿都好,仗义又勤快,就是说话做事不喜欢动脑子!”
“山子老弟一直强调自己跟那个老妹儿根本不认识,走的时候故意连个招呼都不跟她打一下。”
“我们现在回去再找她的话,一方面容易让人误会他们两个之间真有啥不清不楚的。”
“另一方面,万一让人误以为山子跟她有亲戚关系的话,那老妹儿会更危险!”
梁满囤怔了怔:“有道理!这可咋整?”
聂东山有了主意:“我们三个一块儿,人多扎眼。”
“要不这样吧,赵大哥你们两个从这儿继续往前走,直接回排夫窝子等我。”
“我一个人远远地跟着那位大姐,直到没有其他人时,我再撵上她、跟她说明情况,免得万一给她带来危险。”
赵镇江表示赞同:“这样也好。”
“那我和满囤就先回去啦!”
聂东山挥挥手:“行。我也会尽快回去的,至少不耽误晚上一块喝酒、明天一早放排。”
目送赵镇江他们两个离开后,聂东山找了个远离大路的偏僻之处,跳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杨树上。
居高临下一眺望,聂东山很快就现那个村妇和三四个乡民们,一块沿着小路朝西南而去。
聂东山远远地跟在后面。
过了大约半炷香的工夫,其他的乡民们陆续拐弯回家,终于只剩下村妇一个人继续赶路。
聂东山这才快步撵了上去。
“大姐请留步。”
村妇回头一看,马上停了下来,一脸的惊喜:“咦,大兄弟只有一个人吗?那两位大哥呢?”
“他们先回去了,我……”
没等聂东山说完,村妇就打断道:“喏,那边就是我家,离这儿只有几步路了。”
“既然碰巧路过这儿,大兄弟你哪怕喝碗水呢,也得去我家坐坐、歇一会儿。”
见人家一脸的热情与期盼,聂东山实在是不忍拒绝:“行,那就麻烦大姐了。”
村妇非常高兴地领着聂东山一块朝前走去。
一边走,村妇一边介绍说,她叫楚冬梅,老公叫赵平安,目前他们两个只有一个三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