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任孝义示意佣人打开箱子。
佣人取出钥匙、开了铜锁,掀开箱盖儿,神色恭敬又小心谨慎地揭开一层红色绸缎,然后又揭下一层油纸,这才冲聂东山和苗玉婧道:“两位请过目查验吧。”
事情太过顺利。
任孝义的慷慨大方更是令聂东山倍加警惕。
聂东山甚至怀疑,这个檀木箱子里会不会有机关暗器。
“苗护法,你先请。”
聂东山示意苗玉婧先查验陈宝神鸡。
苗玉婧也没推辞,上前仔细瞧了瞧,马上冲任孝义拱手道谢:“跟家父描述的陈宝神鸡一般无二、完全相符。”
“多谢任居士慷慨外借,到时我和家父一块前来奉还、一并致谢,决不失信!”
任孝义摆摆手:“不用客气。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嘛,天下之神物,原本就是天下人的,我只不过是暂时保管而已。”
“聂先生,你也瞧瞧、开开眼界呗。说真话,这等神物确实是难得一见!”
聂东山闻言,更加怀疑这里面必有蹊跷!
“好,多谢任居士!”
聂东山拱了拱手、答应一声,却趁机掐诀使出了幻术。
外面突然闪过一个高大的黑影,好像有个面目狰狞的夜叉从窗口窜到了门口。
任孝义、苗玉婧以及在场的佣人,情不自禁地扭头去看。
聂东山趁此机会迅躲到屏风后面,而用一个幻术假像的自己近前弯腰、貌似认真地瞧着檀木箱中的东西。
任孝义见并没有什么怪物闯进来,也就回头看向聂东山,并提醒道:“你瞧好了,这只陈宝是只雌鸡,虽然没有鸡冠但身披七彩、神威凛凛……”
话刚落音,外面再次闪过那个狰狞的黑影,仿佛夜叉进宅!
“真是怪了!”
任孝义这次干脆起身走到门外瞧了瞧。
苗玉婧也忍不住扭头朝外看了看。
聂东山趁机回到座位上感慨道:“确实是神威凛凛、不像凡物!”
任孝义回来后点点头:“是吧,这等神物有缘瞧上一眼,就是造化。”
将自己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任孝义冲佣人吩咐道:“阿祥,去沏壶热茶来。”
被称为阿祥的佣人答应一声,不但收走了茶壶,就连聂东山和苗玉婧身边的茶盏也一并给端走了。
聂东山凛然一动,觉得情况不对。
苗玉婧双手按住椅子似乎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结果身体只是晃了晃,竟然没站起来。
“苗护法,腿麻了还是咋回事儿?”
“我,我浑身麻。”
聂东山看向任孝义。
任孝义一脸慈祥地笑道:“浑身麻,这就对啦。”
“陈宝神鸡上面我涂有独门卸骨散,你们近前一闻,就会麻得跟把骨头卸掉了一样,浑身无力。”
苗玉婧立即挣扎着捏出几枚毒针。
奈何苗玉婧的胳膊晃了几次,根本没办法激射出去。
聂东山假装既惊又怒:“任居士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不想把陈宝神鸡借给我们,不借就是了,何必如此下作!”
任孝义依旧笑容可掬:“这你就不懂了。”
“利器不可示人,神物不可外传。但凡知道我家有陈宝神鸡的,必须除掉才是啊。”
聂东山提醒道:“苗护法是五虫帮帮主的女儿,你若杀了她,苗帮主岂能饶你?”
任孝义毫不在意:“毁尸灭迹后,谁能证明你们来过我家?”
“再者,他苗开山虽然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但我任孝义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