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眠没理他。
“楚秘书,秘书部还有事,你先去处理。”
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楚映梨慌忙离开。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寂静,陆满舟缓缓抬头,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感情,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方卿眠看不透他眼里的情感,冷漠得像一个机器。她想从他眼中找到任何一点曾经两个人爱过的痕迹,但是一无所获。
她忽然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悲。
好笑是因为,两个人已经明牌,都在用自己手中的牌博弈,可悲是明知道对方的算计猜疑,却没有人愿意交底,这样诡异和谐地过下去。
陆满舟没有说话,半仰着躺在座椅上,他微微躬身,本来很小的一个动作,却在这个办公室里,被无限的放大,大到所有人似乎都在看着他的这个动作。
方卿眠笑着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四目相对,她眼中含笑,荡着无限的春意,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一朵盛开的花,他早已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像是被打了麻药,推上手术台的人,只能静静地看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那一刻,他大约是被麻痹了。
不如这样,虚度人生,地暗天昏。
“你喜欢这样的?”
方卿眠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陆满舟阴阳怪气的嘲讽:“总好过你,也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所以都试试?”
方卿眠冷哼,端起桌上印着口红的杯子,杯子里还剩半杯温热的水,方卿眠起身,缓缓地浇在陆满舟的脖颈上,胸前湿了一片,雪白的脖颈成了一片绯红,染着情欲。
栾朗紧张的两步上前,拔高音量:“太太。。。。。”
话没说完,杯子直直砸了过去,落在栾朗脚边:“警察局没待够是吗还没学乖,我跟我丈夫调情呢你来做什么,旁观吗?”
栾朗呆住,看着她:“你怎么。。。。。。是你?那帮人是你找的?”
“你有证据吗?”她冷眼,看着栾朗,阴狠的,就像是一只捕食的猎豹,看见挣扎求生的猎物。
“我是关心栾秘书,所以才托人打听了,就像我的丈夫关心我,所以才找人监视我,跟踪我一样。”她回头,看着陆满舟,问道:“是吗?”
陆满舟偏头,示意栾朗离开。
“怎么,浇了我水,还对我秘书这样?陆太太当得越的得心应手了?你究竟是生气,还是吃醋呢?”
方卿眠纤长白嫩的指尖攀上他的脖颈,抚摸着那片绯红,就像是在抚摸着绝世珍宝,小心翼翼。
“倒也不是,就是嫌别人碰过的,脏。洗一洗罢了。”
陆满舟含笑看着她,拉住她的手,顺着敞开的领口,慢慢往下,一寸寸的挪动,贴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方卿眠耳朵沾上红霜,她一下窒息,瞬间紧张起来,却很快调整,但呼吸还是忽快忽慢的不规律。
“紧张了?”随着手一寸寸地往下,她呼吸逐渐变得急促,陆满舟操纵着她的手,滑向皮带的金属扣,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粗狂与柔情,她指尖薄薄的茧子,隔着衣服蹭着他的小腹,陆满舟没来由的身下一紧。
“昨天晚上,这儿,这儿,她都摸过,你怎么,不帮我洗洗呢?”
他腾出另一只手,按住方卿眠的后脑勺,问:“那天晚上,阿飞碰了你哪?”
方卿眠贴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香水的味道,很浓,是一款女香,应该是刚刚楚映梨身上的味道,沾上了他的衣领。
“比现在刺激一点。”她不甘落了下风,反手勾住他的皮带,摸索一阵,“啪嗒”一声,金属扣被解开了,她缓缓勾开皮带,停在了这:“到这,结束。”
她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乱了的心跳,就如同现在她的呼吸一样,没有条理。
栾朗站在门口,悄悄地往后退。
太刺激了,尺度太大了,他心里想,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怪病,当着别人的面,喜欢干这种事,前一秒还要捅刀子,后一秒就快滚床单了。他站得有些麻了,看着两个人都快喘上了,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上,退了出去。
退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如释重负。
栾朗在心里合计,这个视角好像岛国片的动作指导一样,他觉得自己再跟这两个神经病待下去,或许明年能有别的兼职。
屋内的气氛逐渐升温,陆满舟看着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