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针对农家,非但不是误会,而是要借机除掉农家!
所谓嫌疑,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仅仅罪名,已经足以让农家陷入死地!
如此作风实在强势霸道到了极点,却是让人根本无法反驳,可谓是无法反抗的阳谋,比起所谓阴谋还要致命狠辣!
这,才是真正的权术。
“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会放过。”
沉声还在院中回荡,所有人已经惊得脸色凝重。
七公子,是要借此事荡平农家,而后还会向着黑暗中的影子出手,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这是何等果决的深沉心思!
他们的猜想与之一比,简直粗劣不堪。
齐齐做礼应命,众人再不敢多言。
“遵命!”
哪怕卫庄,也缓缓颔,眼中闪过惊艳神色,嘴角勾勒出期待的弧度。
这个江湖,已经身经风雨。
哪怕朝堂,也要波澜再起。
新的时代已经到来,一切都变得更有趣起来。
转眼三日已过。
东海之事并未外传,无论墨家巨子被劫,还是锦衣卫和流沙开始针对农家施压,常人根本无从知晓,就连寻常秦军都不曾耳闻。
但儒家臣服之事在桑海城公告,早已开始远传。
当今天下第一大宗,打破数百年的先例,臣服于大秦,连鬼才张良都自此跟随秦公子赢战,这种大事自然引得各方震动。
短短三日,就连大半中原都已遍传。
在天下的中心咸阳城,更是早有人热议不断,儒家已经成为茶余饭后的最热话题,七公子赢战的声名更为响亮。
夕阳西下。
长公子府邸门前长跪数位儒生,都一脸惊慌,哪怕汗滴如雨,羸弱的体格几乎就要倒下,也始终咬牙坚持。
或许是这份执着所致,也可能是长公子扶苏仁厚。
眼看夜幕就要降临,大门终于打开。
管家外出相请,几人终于欢喜起身,紧随着管家前行,经过数道走廊别苑,立于大厅门前做礼。
“公子!还望公子念及我等往日苦劳,施以援手啊!”
“公子大恩大德,我等必定竭力报答!”
“求公子搭救我等!”
瑟瑟抖的书生们接连做礼,一脸涕泪。
大厅里。
扶苏静坐观望,眼里泛起犹豫光芒。
这些人,大多都曾是他的门客,几乎都为儒家出身,当日学宫前犯下大罪,为者已然伏法,他们却能幸免于难。
终于,在今日惶惶不已。
曾经,儒家门人从不参与政事,无论各国相请,也从没破例,只有个别儒士,以门客身份出谋划策,做法较为暧昧,不算背离儒家初衷,但也难免有些悖逆的嫌疑。
原本,他们这种人并不会被太多在意,儒家门人何止千万,就算有几个投机者,也根本管不过来。。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
眼下儒家已然臣服,整个天下儒生,都将要效命大秦,至少在儒家的公告下,这种表面的效忠在所难免。
几百年不问政事的先例,突然就被打破。
儒家迫不得已做出改变,无法再独善其身,明面皆因墨家余孽牵连,也大概率少不了曾经学宫之乱的影响。
这个参与其中的残留儒生,将来不仅要时刻为赢战的举动提心吊胆,还要担起整个儒家的不满和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