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一语就将这场风波落定,再无任何追责的意思,毕竟卫庄的确全力出手,墨家巨子天明也已经落网。
至于这意外的骑兵,不出意料应该就是楚国最为强横的旧部,没能抓住项羽略有可惜,倒也不是此次行动重点。
赢战能如此轻松淡然,其余人却是无法这般平静。
不过短短几言。
这位大秦七公子,就好像知晓世间一切般,那双星眸中从未有任何波澜,已经惊得蒙恬和公输仇愈叹服。
就连桀骜的卫庄,也对这种气度印象深刻。
在众人的震撼和感慨之中。
赤练带着儒家两人前来,伏念和张良齐齐做礼,一脸凝重。
“儒家伏念、张良,求见七公子!”
这次事件的最大嫌犯,终究还是没有洗脱罪名,眼看就要被问罪,儒家的数百年基业,已在那位公子的手中紧握。
在这种危机面前,哪怕儒家掌门也只得上门请罪!
伏念和张良做礼等候,数息还未有任何声音。
身为儒家掌门,伏念从未遇到过这种冷遇。
可是今日,他根本不敢有任何异议,做礼的双手连一丝也未敢放下,身后的张良也是如此,神色凝重到了极点。
等待良久,终于才听到了懒散的话语。
“原来是伏念先生和子房啊,无需多礼,进屋一叙吧。”
这平和的声音与言辞,似乎与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就如初见大秦公子子之时,让人感到潇洒悠哉,好像只是个寻常贵公子。
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件之后,儒家都被这位公子紧握在手里,伏念和张良哪里还敢有一丝轻视。
即便听闻平和之声,两个也不敢抬头。
沉声道谢,就这样稳步踏入竹屋,颔前行谨慎到了极点。
直到踏入屋中。
阵阵酒香飘散,醉人琴音悦耳。
七公子赢战的声音缓缓传出,好似旧友般亲切。
“伏念先生,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这往日在普通不过的寒暄,在此刻响起,只让人感到了莫大压力,看似是在寒暄问候,实则却是在问罪!
这位大秦七公子,将儒家逼到这种地步,还能这般沉稳问话,伏念深知自己已经再无退路。
无论儒家的存亡,还是他们师兄弟的生死,都在这一念之间。
哪怕赢战明知故问,他也只能如实应答,恭敬无比。
“启禀公子。”
“伏念今夜前来,是为墨家乱党一事,还望公子明鉴,此事……此事与我们儒家并无干系,一切只是个误会。”
一旦承认和墨家的关联,儒家也将被定为叛乱分子,这种罪名的落实,就意味着数百年的基业尽毁。
在如今的天下,没有人能够担得起叛国的罪名。
只要被认定为叛乱者,大秦国土就再无容身之处,也可以说,整个天下都再无落脚之土!
伏念担不起这个罪责,儒家也担不起!
哪怕这睁眼说瞎话很是勉强,伏念也只能尽力去争取,为儒家数万门人和历代的大贤心血争取一个生机。
即便,这份机会太过淼。…。…
自这位大秦七公子到来,一步步计划天衣无缝,让被窝藏的墨家众人和儒家关联愈密切,就如驱赶着墨家众人,逼向了小圣贤庄。
这一切哪怕事后回想,也让人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