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门外老张匆匆来报:“侯爷,有客求见。”
姜远摆摆手,先对赵欣道:“赵欣同学,待中午抽了时间,我再教你,你且先去。”
赵欣嘻笑一声,盈身行礼:“多谢先生呢,学生等着先生哦。”
打走赵欣,姜远这才问张杰:“什么客人?”
张杰答道:“此人自称是党西使节,人在侯府中,还带了礼物来,大夫人让您回。”
姜远眉头一皱,他没想到格桑仁次还在燕安,此次找来书院还带着礼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哈哈,格桑兄,许久不见。”
姜远回到家中,就见得穿着大周服饰,带着两个随从的格桑仁次正坐在客厅中饮茶,胖四在一旁招待着。
“哈哈,格桑兄,许久不见。”
姜远大步进得中堂客厅,拱着手热情至极。
格桑仁次也用大周礼义拱着手大笑:“姜兄,格桑来大周日久,也未曾来拜访于你,真是失礼。”
姜远打着哈哈道:“格桑兄说哪里话,你来我大周当是我尽地主之谊,只叹兄弟我事务繁杂,招呼不周,万望恕罪!
今日咱们兄弟好好饮宴一番!胖四去安排酒宴。”
格桑仁次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那便打扰了。”
不多时,胖四带着人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姜远亲自给格桑仁次斟了酒:“格桑兄,上次兄弟出使党西,全蒙你一路照应,这一杯酒兄弟敬你。”
格桑仁次呵呵笑着也举了酒杯:“姜兄弟说哪里话,出门在外么,朋友就当相互照应才是。”
姜远脸上带着笑,心中却在撇嘴,格桑仁次此次来怕是夜猫子上门,话里还夹着话。
姜远只顾应和着,席间两人时不时对饮一番,酒杯一放,尽与格桑仁次介绍大周的风土人情,还真如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
格桑仁次见姜远东一句西一句的,终是忍不住了,将酒杯一放,重重的叹了口气。
姜远见状,笑问道:“格桑兄,为何长叹?有何心事?”
格桑仁次一改刚才的爽朗,脸上也变得愁眉苦脸:“唉,兄弟们出使大周快四个月了,想家了啊!”
姜远笑道:“不过区区数月,格桑兄难不成想家中的娇妻美妾了?”
格桑仁次做痛心疾状:“非也,实是高原不太平啊!你可还记得,上次你出使党西时,在冈仁神山下被袭杀之事?”
姜远闻言拱手道:“自然记得,当时还多亏格桑兄力保我等平安。”
格桑仁次叹道:“兄弟我也不瞒你,那要袭杀大周使节团的,是赤松扎吉赞谱的三弟赤松扎德。
扎德亲王极力反对党西与大周通商,所以才会派人袭杀于你。”
“哦?原来如此。”
姜远似笑非笑的看着格桑仁次,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那什么扎德亲王要袭杀大周使节团,可能的确是反对两国通商,但这只占了一小部分原因。
更大的原因在于,扎德亲王要与赤松扎吉争夺赞谱之位。
所谓你赞成的我就要反对,这才是扎德亲王袭杀大周使节团的主要原因,顺便挑起两国之战,他才能捡到便宜。
姜远又不傻,这点前因后果,当时在堂西时就想得清清楚楚明白白了。
格桑仁次突然又翻出这旧事来说,不知道又抱的是什么目的。
姜远也不问,而是又给格桑仁次倒酒。
格桑仁次等了好一会,都没见姜远问,奇怪的看着姜远,暗道,你就不好奇后面生什么了么?
但姜远就是不问,还一个劲的劝酒,弄得格桑仁次像是对人讲了个笑话,但听笑话的人是个聋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