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学子欢呼起来,此刻他们才算真正的入了学,拜了先生。
姜远总是那个不识趣之人,待得学子们激动了心稍稍冷静下来,一盆冷水泼了下去:
“众位学子,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们将要在此度过三年时光。
依据本院的教授计划,尔等要学的东西很多,学文韬的必须要在格物、算章,农桑中额外选一门课业。
其他学部也是如此,必须都要选修一门课业,当然,有能耐的,可以多选,甚至全选。”
一众学子听得这话傻了眼,若是这么个搞法,那学文韬的,岂不是还要学插秧割麦?学武韬的,岂不是也要之乎者也?
学算章的,岂不是还要去学打铁炼钢?
有头脑灵活的学子,小心翼翼的问题了:“先生,如若选修的课业考试不过会如何?”
姜远咧嘴一笑:“不如何,只是原本三年的课业,就多念几年就是,直到考过为止,考不过就结不了业罢了。
所以,选修课业时,尔等要谨慎,一旦选定就不能更改,就是一坨屎,书院也会按着你吃下去,直到尔等觉得好吃为止。”
一众文学子只觉天都塌了,女学子们顿时愁眉苦脸,这也太难了。
讲武堂的学子更是嘟囔:“我要是会念之乎者也,我还舞刀弄枪干嘛?”
也有开朗的讲武堂学子安慰道:“怕什么,这么多课业,不会之乎者也,咱们选学格物嘛,打铁造兵器不好么?”
姜远拍拍巴掌:“好了各位,给尔等三日时间选修副课业,到时去苏逸尘、华玄两位先生处报名。
现在放学子凭证与符牌,与分配宿舍。”
格物书院便这么开了院,各院部的先生领了自己的学子出了礼堂,正式的授业也从这一刻起开始了。
同时,也是这些学子们噩梦的开始。
而在同一时刻,那些从礼堂离去的女学子的家人,与那些没能考上的学子却是已经崩溃。
尤其是那些没有排队而直接被淘汰的学子,更是抓心挠肝,痛呼不已。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鸿帝是格物书院的院长,进了书院便是真正的天子门生。
于是乎,很多人又被家人押着折返,请求再给一个机会,却哪里还有机会。
鸿帝任书院院长一事传开,造成极大的轰动,不仅是民间百姓,就连朝堂百官都震惊不已。
荀封芮更是擦了擦额头的汗,庆幸那时没将荀柳烟强行押回来,否则不但违了圣意,还凭白让女儿失了天子门生之名。
赵祈佑送了两个公主去,鸿帝亲当院长,这格物书院不就等于是皇家书院么,规格之高已隐隐过了国子监。
很多在国子监念书,未曾去格物书院报考的学子,皆将大腿拍肿,道心都快稳不住了。
“据说格物书院一年一招,明年咱们也去!”
“不错!当不成第一批天子门生,第二批也行啊!”
这等言语在国子监迅传开,反倒使得那些往日时摸鱼打混的学子们,加倍努力起来。
因为要进格物书院,没点本事是万万不行的。
国子监的官员见得学子们这般用功,反而忧心忡忡,这些混蛋如此用功,分明是将国子监当成跳板了。
如此下去,国子监慢慢的就会没了学子,没了学子,那还要他们这些官员作甚?
于是,众多奏章送至赵祈佑的龙案之上,他们倒也不敢说什么取缔离经叛道的格物书院,毕竟鸿帝是院长。
同时,也参不了姜远有培植党羽之嫌,原因还是因为鸿帝是院长。
那便只能哀求赵祈佑,让格物书院收紧招生名额。
但这般又有了新的问题,格物书院收紧名额之后,却是将才华横溢的学子给挑走了,剩下考不上的,才会进国子监。
那这般的话,国子监一下从大周最高学府,沦落至二流学府了。
朝堂中吵吵闹闹之余,丰邑侯府也在吵闹不休,张兴带着人来拉土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