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卫上前接过鱼符,面无表情的说道:“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
“都退下,这里是书院,不是皇宫大内,不要搞这些名堂。”
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太上皇鸿帝出现在小院门口。
那锦衣汉子连忙将鱼符还给姜远,弯腰退去。
姜远连忙上前躬身:“微臣见过太上皇。”
鸿帝抬了抬手:“不必多礼,现在吾的身份是书院院长,别那么拘束。”
姜远咧嘴一笑,直起腰来:“微臣知晓了。”
“夫君。”
鸿帝的身后闪出一个娇小的人影来,不是小茹又是谁。
姜远上前一步握住小茹的手:“茹儿,这些日子辛苦了。”
小茹摇摇头:“茹儿不辛苦,倒是夫君瘦了。”
鸿帝咳嗽一声:“你俩有话晚上回家再说,现在随吾进屋议事。”
小茹脸色一红,吐了吐舌头,牵着姜远进了院子直入中堂之中。
中堂之中站满了人,伍禹铭、谢宏渊,姜守业、上官云冲,甚至包直笑与万启明都在。
姜远进得屋去,一一行礼,当然,对万启明不用,他官没姜远大。
鸿帝坐上了主位,挥手道:“众爱卿都坐,现在姜远回来了,刚才议的事,跟他说一说吧。”
众人落了座,小茹却是站在姜远身后,原本她应该是坐在鸿帝身旁偏下位置的,现在姜远回来了,自然就按妇人之礼行事。
伍禹铭抚了抚胡须:“姜远,你可知书院未开考,怎会来了这么多学子?”
姜远一愣:“伍老大人,这正是我想问的,为何?”
伍禹铭看了一眼鸿帝,回过头来道:“因为陛下,将本次春闱会试的成绩废黜了,所有考生皆落榜!”
姜远闻言大惊:“会试的成绩废黜,所有考生落榜?”
这不怪姜远吃惊,实是这事太大。
大周的科举制度,三年举行一次会试,学子们要想参加这三年一开的春闱会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先要通过童生试,这童生试又包括县试、府试、院试,全部考过后,才能参加乡试。
而这乡试也是三年一考,通常在秋季,也就是常说的秋闱。
只有通过童生试、乡试后,才有资格参加会试,所谓的十年寒窗,那是指学子关关一把过,这才是十年。
若是其中任何一个考试没过的话,那何止十年。
赵祈佑将今年春闱会试的成绩废了,不知道多少学子遭殃,要想再考,就得等下一个三年了。
若是离京城近的学子也还好说,若是从几千里外来赶考的学子,那就太惨了。
如果是自己没考上也还罢了,但如今却是废黜所有学子的成绩,谁又会服气?
若是不废黜,自己考中状元了呢?这也不是没概率嘛。
姜远吸了口凉气,赵祈佑还真敢干,这一下就将天下学子给得罪了。
鸿帝看了看姜远:“这事怪不得陛下,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若是吾,也定然下这个狠手。”
姜远搓了搓牙花子,鸿帝这么说,莫非其中有隐情?
鸿帝转头看向姜守业:“敬思,你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