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而来的先字营校尉石五当即就被钉在了此处,全部安防事宜皆由石五接手,守在这里的鹤留湾老兵随即撤走。
但谁来持掌火药作坊,赵祈佑却是没有想好,不过他心中已然有数。
如此重要的地方,定然要寻一个绝对可靠,且又是无儿无女之人才放心。
这就简单了,这样的人皇宫中多的是,暗中查查哪个太监可靠,便派谁来。
樊解元见赵祈佑与姜远商量完了事,讨好的凑了上来:“陛下、侯爷,末将造船的事…”
赵祈佑侧头看着樊解元:“你要的钱,朕不是给你了么?”
樊解元一脸幽怨:“陛下,钱是有了,木头也买了,船匠也寻回来了,可是丰邑侯言说的那什么明轮船没人会造啊,光有图纸不顶事,船匠们不敢动手…”
赵祈佑看向姜远:“明渊,那明轮船估计只有你会,你不如随樊爱卿去一趟济洲如何?”
樊解元也看向姜远:“侯爷,不是我天天催你,实是咱水军在丰洲吃了大亏,将士们用命夺回来的战舰没了两艘,我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们啊!
我就想着快点造好船,再去丰洲与弟兄们报仇雪恨啊。”
樊解元说着,还挤出两滴泪来,扯着姜远的衣袖就往眼角擦。
姜远连忙将衣袖一甩,樊解元也特么的是个戏精,这货装出一副可怜相来,不了解他的人还真能被他给骗了。
姜远无奈长叹:“行了行了,既然陛下都话了,过完年我就去。”
樊解元一听这话,连忙露了个自以为很憨的笑:“有侯爷这句话就行,正月里我派人来接侯爷。”
尉迟愚也上得前来,对赵祈佑禀道:“陛下,丰邑侯即已献上火枪图纸,可令工部兵械坊制出一些,优先装配上官重之与雷冥羽的边军。
咱们拒绝了北突与党西所提的重议商路之事,不得不防。”
樊解元闻言,也连忙道:“陛下,我济洲水军也想要一批。”
徐武与徐幕对视一眼,也连忙躬了身:“陛下,末将也想要一批,此时无战事,正好让士卒们练习一番。”
赵祈佑满头黑线,这火枪就只有姜远有二十几把,其他的还在纸上画着,这些武将现在就开始打主意了。
樊解元见赵祈佑不语,悄悄拉了拉姜远的衣袖。
姜远不动声色的甩开樊解元的大手,奏道:“陛下,尉迟老将军与徐武、徐幕将军说得都有理。
不如派兵械坊的工匠到臣的水压冲压坊来,先打造一些机括,再令一些匠人铸造铁管,先制出一万支来,让步卒熟练一番。
待得炼钢坊能产钢时,再大批量换成精钢制成的枪管。”
赵祈佑点点头:“也可,正月里便让兵械坊开炉。”
尉迟愚与徐武、徐幕大喜:“谢陛下。”
樊解元听得只让步卒使火枪,顿时急了,对着姜远比口型:“那我呢!我呢!”
姜远只当没看见,对赵祈佑道:“陛下,天渐黑了,下山吧。”
“也好!摆驾回宫!”
赵祈佑一抖袍袖,当先出了栅栏,尉迟愚与徐家兄弟紧跟其后。
姜远也想跟上,却被樊解元一把拽了回来,虎目圆瞪,低吼道:“侯爷!你不讲良心啊!那火枪为何没我的份!我水军不是人么!
空枉咱俩一起上阵杀过敌!你这样对我?!”
姜远忙道:“老樊你先别激动,水军要火枪干什么!跳帮战时火枪没刀好使!”
樊解元蛮横起来:“那我不管!我拿来听个响不行么!你必须得去找陛下给我求上一千支火枪,否则,咱俩的交情完了!”
樊解元抓着姜远不松手,那张黑脸因激动也变得通红起来,眼神既凶狠又失望。
姜远无奈之下,只得说道:“老樊,你急什么!火枪在船上的确没什么大用,我给你弄个火炮如何?
到时,你只管在船上指挥火炮,万炮齐之下,什么船能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