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曾经正常的统一场,因为核心意识的错误选择,最终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怪物正在接近他的统一场。
如果接触生,会怎么样?
异常场会试图吞噬他的场吗?
他能阻止吗?
肖自在立刻召集了统一场内所有的守护者意识,包括那些融入场但仍保持部分个性的存在。
“我们面临一个前所未有的威胁,”他说,“一个失控的统一场正在接近,它会尝试吞噬我们。”
“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但我不确定该如何应对。”
“这不是普通的碰撞或融合,而是被侵略,被吞噬。”
守护者们陷入了紧张的讨论。
“我们能逃避吗?改变统一场的轨迹,避开它?”有人提议。
“不行,”肖自在说,“统一场太大了,惯性太强,无法快改变轨迹。”
“而且,即使我们躲过这一次,那个异常场还会去祸害其他统一场。”
“我们不能只顾自己。”
“那我们战斗?”另一个守护者说,“用我们场的力量,对抗它?”
“但如何战斗?”肖自在反问,“统一场之间的战斗,不像结晶之间的冲突,没有先例,没有经验。”
“而且,那个异常场已经吞噬了多个统一场,规模可能比我们还大。”
“蛮力对抗,我们不一定占优势。”
“那有没有其他方法?”索真的声音从新多元宇宙传来,“如果它的问题是失去了核心意识,我们能否……给它一个新的意识?”
这个想法让所有人都停顿了。
“你是说,治愈它,而不是对抗它?”肖自在理解了,“但怎么给一个已经混乱的场,植入新的核心意识?”
“而且,谁来做这个核心意识?这需要巨大的牺牲。”
沉默。
没有人愿意成为那个牺牲者,进入一个混乱扭曲的场,试图从内部重建秩序。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而且成功的可能性极低。
但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
那是来自古老意识残留的精华,虽然它已经消散,但留在场基础中的部分,仍然保留着一丝微弱的意志。
“让我去,”它说,“这是我赎罪的机会。”
“我曾经迷失,变得冷漠,虽然没有像那个异常场的意识一样走向暴政,但我也有责任。”
“现在,让我用我最后的存在,去尝试拯救那个场。”
“即使失败,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肖自在犹豫:“但你的精华已经很微弱了,可能不足以成为一个统一场的核心意识。”
“那就让我来补充,”另一个声音响起。
是第一个漂流守护者,它也融入了场,但保留着独立的意识。
“我在海洋中漂流了无数岁月,见证了无数的结晶生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让我的经验,和古老意识的教训结合,也许能形成一个足够强大的核心。”
“我也愿意,”第三个声音,“第四个声音”,“第五个声音”……
越来越多的守护者意识,表示愿意贡献自己的一部分,去形成那个新的核心意识。
他们不是要完全牺牲自己,而是分享自己的精华,汇聚成一个临时的,专门为治愈异常场而存在的意识。
肖自在被这份勇气和奉献感动:“你们确定吗?这很危险,那个异常场可能会吞噬你们,摧毁你们。”
“我们确定,”守护者们齐声回答,“这是守护者该做的事——不只是守护我们自己的场,而是守护所有生命,所有可能性。”
“如果我们能拯救那个异常场,就能拯救它内部无数正在痛苦中的生命。”
“这比我们的个人安危更重要。”
肖自在深深地感受到,守护的精神,已经真正融入了这个统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