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做事总是一板一眼,守着纪律和规矩,话不多说,事不乱做。
可这几天,他开始试着换一种方式。
这些细微的变化,他自己清楚,也知道有效。
以前那些他从不触碰的事,比如送一朵花,说一句听上去没那么实在的话,如今他悄悄做了。
门缝开了,风就吹了进来。
他知道这一步不能迈太大,但也不准备再缩回去。
他还不知道将来会有句话叫“男人太正经,女人不爱”。
但他靠着心里一点直觉,慢慢摸索出了一些规律。
他知道宋清雅不是那种喜欢吵闹的人,可她也不是能一直忍着情绪的性子。
她冷着脸进来,未必是真生气,但肯定有原因。
他回想自己从前的样子,太闷了。
见到她,最多问一句“吃饭了吗”,连多余的词都挤不出来。
她病了,他只会把药递过去,不说一句宽心的话。
他以为这就是照顾人的方式。
现在想来,确实不够。
得改。
学学城里那些年轻人,说话带点弯,做事带点巧。
不是虚伪,是用心。
斐堇眸子暗了暗,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给自己下决心。
他盯着镜子,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好,今晚就开始练。
……
接下来几天,宋清雅总觉得斐堇不太对劲。
她早上出门时,现窗台上多了支新鲜的野菊,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昨天没有,前天也没有。
她问过邻居,没人送过。
家里只有他。
她回来时,现床头柜上放了个绸面小盒,打开一看,是一枚淡蓝色的蝴蝶卡。
样式不算贵,却很别致。
她戴了几次,每次他目光都会在她头上停留一瞬,然后低头喝茶,不说话。
更奇怪的是,她在整理书桌时,翻到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
上面是斐堇的字,一笔一划,工整有力。
内容却不像他能写出来的。
她愣了很久。
该不会他也被人穿了吧?
她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随即自己都觉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