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在意这些翼人们究竟在做什么而去观察他们,导致沃尔夫和乐伊思歌德两人不知道她们跟着士兵在候判所攀了多少层楼。
她们现了一些在地表见不到的特殊文化。
候判所的每层都有一扇特别大的“窗户”,总有翼人会从非常大的“窗户”飞进来,而站在“窗户”旁执勤的士兵都会上前核实本人的身份,确认后才会放行。
地表人类就只能老老实实爬楼了。
要不是迁就着沃尔夫和乐伊思歌德这两个没有翅膀的地表人类,或许乌拉尼娅和她哥哥就直接从外面飞到他们应去的楼层了。
有点给人家添麻烦了呢。
最后,士兵带着她们来到靠近顶端的某个楼层。
这个楼层和下面那些开放式房屋楼层不一样,这是唯一一个有门隔离的楼层,门上依旧刻画着七个熟悉守护者图腾。
只是这七个图腾与其他门上图腾最大的区别就是,这道门上的图腾旁还有很多繁复的花纹和符文。
整体观感更像是个魔法阵。
这些符文单拎出来乐伊思歌德能看懂每个符文所想表达的意思,但将它们的组合在一起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并且还和毫无意义的花纹连在一起,就完全不是魔法阵了。
很奇怪。
这到底是什么,如果注入魔力有什么效果?
乐伊思歌德很想将自己的手放在这道门上,然后注入魔力驱动这扇门,可念着这里不是自己家,不能随便乱来,也就没有真的这么做。
士兵没有能打开这道门的铃铛,他就站在门口朝内大喊:“阿普婆婆!你在吗!”
咚咚。
里面响起两声木头杵地的声音,还有沉闷的铃声。
士兵向后退一步。
叮铃铃。
屋内传来比之前更清脆的铃响。
大门缓缓打开。
大门之后,站着一位翅膀软塌塌、穿着繁复花纹服饰的老婆婆。
她的服饰穿法和乌拉尼娅的类似,但乌拉尼娅衣服上并没有什么花纹,更为简洁直观,这位老婆婆每件搭配的衣服都不一样,就像是部落高等祭司。
这位应该就是“阿普婆婆”了。
除了神秘的服饰,阿普婆婆的手上还握着和乌拉尼娅一样的长杆。
只是她牛铃上雕刻的花纹更复杂,尺寸也大一圈。
目前在净界,沃尔夫只看到乌拉尼娅和阿普婆婆握着带有牛铃的长杆。
乌拉尼娅和阿普婆婆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阿普婆婆缓缓从屋子内走出,先是来到乌拉尼娅身前看看,为她整理了一下因为频繁走动而翘起的衣角,然后走到士兵身前看看。
全程她都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最后。
阿普婆婆转头,看向沃尔夫和乐伊思歌德这边。
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沃尔夫以为这个翼人的高傲程度比乌拉尼娅的哥哥更甚,在见到她们两个地表人类后完全不愿开口。
“阿普婆婆,这两位就是我昨天给你说过的来到净界的客人。”乌拉尼娅向阿普婆婆介绍,用手指着两个人,“金色头的人类叫沃尔夫·奥尔霍夫,白色头的精灵叫乐伊思歌德。”
阿普婆婆这才缓缓走到两人面前。
她的眼睛很浑浊,脸上也有很多褶皱,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二人一番,点点头,向乌拉尼娅和士兵勾勾手,缓缓走进房间内。
士兵跟着进去。
乌拉尼娅来到两人身边小声道:“阿普婆婆无法说话。她没有用长杆赶走你们,代表她同意你们进入。”
原来不说话的原因是无法说话啊!
沃尔夫觉得自己带着成见思考他人的做事方式很不对,摇摇头,反思几秒前认为阿普婆婆是高傲的翼人的刻板印象,在心中给婆婆道歉。
三人紧跟士兵身后一起进入房间。
咔。
身后的石门关闭。
阿普婆婆先用长杆勾出几把木制凳子,用长杆随意指了指凳子,示意他们坐下,自己则来到一张桌子前背对着众人鼓捣着什么。
翼人身后有翅膀,为了不让翅膀不舒服,所以他们几乎不会坐有靠背的椅子。在净界,沃尔夫到现在都看到过任何一张椅子,全是凳子。
那翼人睡觉也不会躺着睡,而是趴着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