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正在大街上路演,给姑苏疫情拉捐款呢!
拉捐款?他还有这能耐?
不仅有,还是个花样百出。
陆寅闻听家主正平到的姑苏镇疫,又听那龟厌也闻讯随了医者船只到的姑苏城下。倒是自己困在京城动弹不得。
然,这两下都没有消息传来,便是个心下焦急,作出一个满院子推磨玩。
听南倒是个善解人意的,且安慰他道:
“此时无消息,便是好消息也。”
得了此话倒是让那陆寅安生了许多。
不过,这货不再推磨玩了!且让那督职周亮在大牢中,逼了那帮“文人骚客”做了词曲。
又带了听南于那繁楼之下搭了台子。
搭台子干嘛?他要唱戏啊?
嗯,比唱戏热闹!
原这作词作诗,本就是文人风雅之事,且是不肯抛头露面来。做好了词曲,便让些个歌姬唱来。
然,陆寅倒是个没那个繁文缛节,也犯不上要那些个脸皮。那叫一个直接开唱。
再搭上杨戬经不得听南缠磨,便将家中乐师叫来助阵。
那帮乐师也是在那杨戬府上被憋疯了的。
来此一看,嚯!这大舞台,嚯!这人山人海!嚯,这台下的小娘子!于是乎,便是一个个人来疯犯来。各施了手段,卖弄了手艺!纷纷亮出看家的本领!
一时间,琵琶、铮鼓风雷之音,将那《沁园春》、《满江红》演奏的一个铿锵悲壮、慷慨激昂。
又有那笛、管、箫、尺把那《雨霖铃》、《卜算子》吹的一个千般风情,百转的愁肠。
然录音所唱的,又是些个旁人不曾听过新词,且比那酒楼歌肆风月之声要强上个百倍不止。
加上那听南面貌本就倾国倾城,引得一帮富贵公子如狂蜂浪蝶般的争相一睹芳容。上面还没开演,下面就开始一个个乌眼鸡一般的六国大封相了。
那陆寅,也是每天珍珠粉抹着,spa做着。活脱脱让听南这丫头作出来一个三绺长髯,白面书生的模样,又弄出一个一身白衣,不染凡尘,飘洒如仙作派。
更要命的事,这陆寅也是行伍的出身!武将的身胚,倒是生的一个粉面书生的模样。单这粉面阴柔倒也是罢了,书卷之下且又是一身肌肉虬结的阳刚。
按现在话说,那叫大块的胸肌鼓鼓的,肩膀头子弩弩的。身上看,便是一个细腰炸背,腹肌分八块。那身上的疙瘩肉,如斧劈刀刻一般。肩宽如江,背阔如山,一展就是个天黑!那简直就是活脱的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啊!
然,这厮偏偏还长了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面目清秀且腻棱角分明。
别说那些个良家妇女,即便是那些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看了,也是埋怨了自家一身的白肉,又看细胳膊细腿,各个都想自杀。
饶是陆寅在台上一个卖力,将那些个被周亮折磨的要疯的“文人骚客”,写的新词唱的一个酣畅淋漓,衣衫湿透也。
你且去想,浑身的疙瘩肉?再搭上一身的汗?那若隐若现的,搁在现代那叫性感啊!就差和现在的摇滚歌星一般,露得一身的腱子肉在那台上嘶喊。
汴京城里那些个大家闺秀,未出阁的大姑娘、良家的小媳妇哪见过这阵势?来看的基本上都傻眼了!还有这?这不是前半生都白活了?
于是乎,一传十,十传百,那些个诗社、文坛、社会团体,纷纷相约到得台下。
且是抿了嘴,簇了眉,含羞带恨扭捏着女儿态。害羞归害羞,但这手中却是不带含糊的。便是将那身上带的,头上插的,抄着什么算什么,抛金撒银紧倒饬的往台上那叫一个扔啊!
同时,那些个开歌楼酒肆的,见这阵势眼都直了!
这就是他妈的赤裸裸的抢生意啊!这还了得!哥几个!别闲着了,抱着膀子上吧!再不整出点花活,招牌都被人砸干净了!
于是乎,这繁楼之下,四角立了舞台,且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饶是一场热闹!
那陆寅且是将那富二代、官二代们扔上来的金银,换作草药、粮秣一船船往姑苏。
索性到最后,便将那舞台就近设在祥符水门码头!也别捐金银了,直接捐了粮草装船。
于是乎,那帮富二代少爷败家娘们又是个赢粮影从,那叫一个整船整船的捐啊。
在宋邸筹钱蔡京一看,嚯!这小伙成啊!人才!比我还娘的能捞!看人家这钱要的!一点他妈的心理负担都没有!更离谱的是,压根儿就他妈的不用还!
打听一下,看看这是谁人的部将?竟如此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