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看我一眼呗,我可真走了……
然这深情的一瞥,却换来童贯抄起了手边的酒杯,欲往他砸来。
便赶紧推手道:
“诶,诶,诶,不至于的!”
遂,转身出帐。
童贯见他出帐,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且按了额头笑骂一声:
“老而不死!”
骂罢,便又是一个不得安生。拿了那密报绢书凑了灯前,仔仔细细的看来。
却不料,见那帐帘一挑。旁越又闪身进来。刚要问了这老货一句“死的屈吗?”
却见旁越也不说话,顺了童贯那绢书的手,就这么一托。便见那绢书凑了那烛火,呼呼的燃烧起来。
童贯惊恐的望那绢书烧起,吓的连忙撒手,惊呼斥道:
“你这赖子!烧它作甚?”
然这怒目且遇到旁越一个无辜的表情,眼神里透出的纯真无邪,彷佛在说“烧什么了?什么烧了?刚才生什么事了?”
这下童贯不干了,那叫一个击桌而起!一把拎过旁越,刚想斥问,却听那旁越道:
“洗把脸睡吧,时候不早了……”
说罢,便拍了拍手,径自转身离去。
此番作为倒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直看的那童贯又是一个瞠目结舌。
待到这老货走出帐外老远了,才想起来作。
于是乎,便听得那帐中乒乓有声。
听了身后帐中的响动,旁越脸上一怔。
然,也就是个一怔,随即便又迈了四方步哼着小调一步三摇的走路。
看营的校尉亦是听到了中军帐中的声响,慌忙跑了过来。然听得帐内惨烈,也是不敢贸然进去触了霉头。躬身与那旁越,叫了一声:
“二爹。”
旁越便是笑了一张苦脸答应一声:
“诶。”
看营的校尉见他这便秘的表情,也是一怔。怯怯的凑近了,望向中军帐问小声道:
“何事啊?”
旁越听了他问来,虚咳了一声,遂正色道:
“啊,适才你爹唤你进去,怎不见你人来?”
校尉听罢眼珠子都惊的快瞪出来了。
又望了那中军帐,心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什么都没看到,就看见眼前好大的一个坑!
于是乎,又见自家这二爹纯真无邪的眼神,鼓励了他道:
“怎不去?”
那校尉却是一个皮笑肉不笑,将那头摇的跟卜楞鼓一样。
旁越见这厮不上当,遂惊讶的看了他道:
“噎?你当我跟你顽麽?”
校尉依旧摇头,满脸的表情就表达了一个意思,傻子才去!
旁越见骗不过那校尉,倒是“诶”了一声道:
“不去也罢!也不是啥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