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只是假想中的乌托邦,是虚幻,是假象,是遥不可及。
只因是每个人心中的“道”都有所不同。如此,也会对所谓“自由”的理解,有所偏差。
“逍遥”国度的自由,是无我的。是我有这个能力去做一件事,但是,我有“自由”不去做。此为“有所不为”。
而不是以“物我”为中心,那无拘无束的自由挥。
如吕维斯人,自然也有他心中的“道”,而且,有能力,有心智去行使自己自由。然却是个有行事之力,却无控制“物我”之能。
而这种控制“物我”的能力,我们古代先贤称之为“德”。
余弱冠,曾问父上,何为道?何为德?
答曰:道不可言说,因为说不明白。若强说的话,道,也可以说成世间万物的展规律。
如果硬要给它一个概念的话,这个概念要分为两种。一种来自直觉,一种来自假设。
直觉的好办,能直接指向某个事实存在的事物去感知,去领会。
然,假定的,就不好办了。那就要演绎了去推演认定。
这便是佛、道两家所说的“有”和“无”。
比如说太阳,你能看到。太阳的辐射,电磁波,红外线,紫外线什么的我们的肉眼是看不到。
但是,这个“无”你横不能说他不存在,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所以,我们只能假设一个概念给它。
如此类推,道,也是与生俱来的,存在于人的内心,也无可厚非的是一个假定性的概念。
这个概念的外在具体表现就是“德”。
“德”就是“道”在任何事物内的外在具体化。
他说的这些话,我到现在也没怎么弄明白。
不过这个哲学问题让一个教地质的老学究来讲,也着实难为他了。
果然儿子坑爹理所应当啊。
不过这坑爹的结果,也是我的顽皮所造成的。
家父晚年得子,我犯了错倒是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
然,小子顽劣,每每气恼无处排解之时,便从书架上扔出一本书来。且不看是什么书,便让我对着墙角跪了搓衣板去背。不会的字自己个掰了字典查。倒是个公平,犯的错越大,背的页数也就越多。
总之,什么时候背会了规定页数,什么时候起来,去找他背了了帐。
自我记事起便是个如此。搞的我这脑子就像个散了霉味的旧书摊一般,啥玩意都有!
以至于好多年后,懵懂之时,与同学一起躲在被窝里偷看《金瓶梅》,却是一个如此的熟悉。其中有些章节我居然背过,而且背的还是善本的!
不过这程鹤,倒是不像我这般的坑爹。而是扎扎实实的被爹坑!
现在却被那心中的“道”,和外在能力表现的“德”所困扰。
因为他在“四元术”的推演结果中看到了结果。
同时,也看到了那些包括他的先祖、他的爹,还有那华阳先生、医帅正平、丙乙先生等等……那些死去的,没死去的,先人们的身影。
看到了他们的抱负,他们做想做的坚持,和他们为之而付出的一切。
他们非“不知命”且强为之。
命,在古代哲人眼里,并不是现代人所谓的封建迷信。说白了也没那么多封建迷信。
命者,是宇宙之间一切已知的和未知的存在条件,和一切已知和未知运动的力量的总称。
然宇宙者,也非现在所说的天外太空银河系。所言,只是一个上下的维度,前来后往的纵横。
这些宇宙间的事物或是力量,是完全不受人力的制约和控制的。
因此,这些个先人们,所能做的只是竭尽己力,成败在所不计。
如此,才堪称得上一个“知命”也。
这也是一个勇者的人生态度。
不求成败与否,但求“德”不亏“道”!
因为,“道”不可控,然“德”且在自心。
于是乎,那程鹤呆呆了捧了父亲之山留下的“无纹三足洗,蔡字恩宠的葵花盏”的图样,望了满墙自家血墨书就的天干地支。心下却是一个茫茫然,不知所措。
却问了自家,我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