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他们真就不知道这回事?他们倒是比你知道的更清楚。只是背后利益使然,借口为之矣。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吕维且正在头疼,却闻家人传禀:
“门口御史台刘荣请见。”
那吕维收拾一下,刚到客厅做了主位,便见那平章先生急匆匆的进来,尚未上茶,便拱手道:
“公,请退尊属。”那吕维见了这平章先生这急火火的,都不带掩饰的了,且是个诧异。旋即便觉此人便是有私密的话于己。于是乎,便挥了手屏退伺候的家丁丫鬟。
那刘荣这才一屁股坐了西席座,拱手微声急道:
“公可知,官家下旨,赐半丧厚葬宋家家丁?”
吕维听罢,端了茶做了一个请茶,自己先咂了一口,风轻云淡了道:
“也是适才得了消息,怎的问此?”
那刘荣见了吕维如此,便是一个大惊,又瞠目疑惑的望了那吕维,开口道:
“怎不问此也?”
这平章先生却为何如此惊慌?这便是从这“赐丧”开始说起。
赐葬的制度始于汉代,原只对王公大臣死后的特殊待遇,恩赏丧葬用费,并遣官致祭。
而这宋家此番,被赐半丧者皆为家奴也!
且不能说是一个“破格中的破格,例外中的例外”。那叫一个亘古难寻!
而且,又是一个宫中主事亲到传旨。
一般赐半丧者,皇帝是不派官员到场吊唁的,只赏了丧葬费用,叫了家人去相关部门领了赏赐便罢。
此番,虽言是赐“半丧”,却是大内的主司,黄门公亲自到场。
此话倒是不用那平章先生来讲,那吕维怎会不知?
然,倒是现下却有个大大的麻烦。
什么麻烦?
损友太多也。
这也是麻烦麽?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是。
就比如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个科学家,但是,直到现在,家,我懂,吃饭睡觉的地方。但是,科学是什么玩意儿,也是个一窍不通。更不要说把这“科学”和“家”联系在一起。
不为什么,就是因为身边这一帮朋友。这帮家伙,各个都跟梁山好汉一样。除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就是商量着怎么泡妞。
现在长大了,喝酒吃肉依然,但是不怎么去想泡妞了。倒不是良心现,或是什么生理上的问题。只是,心中的“妞”也跟着一起长大了。于是乎,便改做整天惦记别人家的小娘子了。
人家朋友聚会,那都是“琴棋书画诗酒花”,我们喝完酒?那就是一个“足疗按摩加桑拿”!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迷茫,我困惑,我也是个想当科学家的人啊!怎堪如此?
问父上,上婉言答曰:你是什么样的人,身边就会有什么样的朋友。
意思我明白,您老直接说我就是个烂货不就完事了麽?还至于这么拐歪抹角的?
于是我愤怒,怒斥我那帮梁山好汉们。
且是问的那帮人瞠目与我,问:你快乐吗?
招啊?我不快乐吗?
于是乎我又茫然。因为我知道,人生不只是快乐,也有那诗和远方。
估计这吕维小令公和我差不多的境遇。
他那一帮损友,已经帮他把那缺德的事给做绝了。
这事倒不能怨的那王申、吴双之流,且不看着吕维因何事飞黄腾达。
到得现下,却是落得个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见那吕维闭口不言,便愤然起身,疾言道:
“令公可知,除去那陈王实属非分也。此时尊驾亦是一个非份之达,是不是犹如那林卉之冬华!且看自己。大衍之数五十,天衍四九,且留一线与人争,争到了运也,挣不到命也!”
一通慷慨激昂,踱步挥臂的说罢,却俯身抵面,小声历言,眼睛通红的望那吕维一句:
“不到最后,焉知福祸?”
这一番话,且是听得那吕维瞠目。然也是个心下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