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青黑鳞甲的魔兵正狞笑着将利爪刺入一名老妇的胸膛鲜血喷溅它兴奋地嘶吼着准备品尝血肉。
突然!
它庞大的身躯连同爪下尚未断气的老虎如同被投入琥珀的飞虫瞬间凝固!不仅仅是它整条街道上所有正在杀戮、破坏、嘶吼的魔兵无论大小无论强弱动作全部僵住!它们体表覆盖的青黑鳞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变得灰败、干枯如同风化千年的岩石!鳞甲缝隙间涌动的污秽魔气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瞬间抽离、净化!
下一刻!
噗!噗!噗!
凝固的魔兵身躯如同沙雕般无声崩塌化为无数灰白的粉末簌簌落下!连同它们爪牙上沾染的血污、口中滴落的涎水都一同化为飞灰!
整条街道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只有幸存百姓劫后余生的呆滞目光和粗重的喘息。
这场景并非个例!
从正阳门到承天门从东市到西坊所有涌入内城的魔兵无论身在何处无论正在做什么都在那玄黄波纹掠过的瞬间僵直、风化、崩塌、化为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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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被神只的橡皮擦从画布上瞬间抹去!
只有那些尚未完全魔化、还保留部分神智的瓦剌士兵惊恐地看着身边强大的魔兵瞬间灰飞烟灭发出非人的尖叫连滚爬爬地向着城外逃窜。
皇宫前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龙气屏障在那玄黄波纹拂过后瞬间变得凝实厚重如同镀上了一层温润的玉泽将所有冲击的污秽魔气无声净化、阻隔在外。
玄黄波纹扫过整个内城并未停止继续向外扩散掠过残破的城墙掠过化为焦土的德胜门废墟掠过城外驻扎的瓦剌大营……
所过之处大地上残留的污秽魔气如同被阳光照射的晨雾迅速消散被魔气侵蚀而变得暗红污浊的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污秽恢复原本的土黄虽然依旧荒芜破败却再无那令人作呕的深渊气息!
瓦剌大营中幸存的士兵和尚未完全魔化的将领惊恐地看着营中那些狰狞的攻城器械、蠕动的肉瘤炮台在波纹掠过时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瘫塌化为毫无生机的朽木与顽石!营地深处几处翻涌着粘稠魔气的深渊节点如同被巨手抚平瞬间凝固、封闭!
整个北京城内外笼罩了数月之久的浓稠魔云被这涤荡乾坤的玄黄波纹悍然撕裂!久违的、清冷的星光第一次刺破了暗红的污浊洒落在这片饱经蹂躏的大地之上带来一种劫后余生的、令人窒息的宁静。
**孝陵方城废墟**
朱祁钰缓缓收回了按向虚空的手掌。
那只完全玉质化的手臂表面玄黄光芒流转温润厚重。
扑至他身前仅剩数尺的那头庞大魔兵早已在他手掌按下的瞬间连同后方破土而出的几头魔物一同化为了凝固的雕像保持着扑击撕咬的狰狞姿态然后如同风化的砂岩无声崩塌散落成一地灰白的粉末。
崩塌的方城空间暂时停止了坠落无数坠落的巨石凝固在半空被一层淡淡的玄黄光晕托住。
代价是他的玉石花已经蔓延过了胸口。
温润的玄黄玉质覆盖了脖颈、下颌正缓慢而坚定地向着脸颊蔓延。玉质下的心脏搏动变得极其缓慢每一次跳动都如同沉重的鼓槌敲击着大地发出沉闷的共鸣。
力量在增长与这片大地的联系在加深。
属于“人”的感觉在飞速流逝。
他缓缓转动玉质的脖颈目光落在远处岩壁下朱祁镇那具彻底失去魔气、如同枯槁干尸般的残躯上。
结束了?
北京之围暂解深渊魔气被强行净化驱散……
不。
他玄黄光芒流转的双瞳穿透崩塌的穹顶望向那重新被星光点亮的夜空深处。
他能“听”到。
在遥远的大地西方、北方、甚至南方……无数细微却同样污秽的魔气节点如同潜伏的毒疮依旧在贪婪地吮吸着山河的精髓蠢蠢欲动。那退去的深渊意志并未消失它如同盘踞在九幽之下的巨兽带着更加冰冷、更加贪婪的注视并未离开。
这片山河只是暂时止血远未痊愈。
而他自己……正在化为镇守这方山河的……一块活着的碑。
就在这时!
“嗬……嗬……”
一阵极其微弱、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喘息声极其突兀地在死寂的废墟中响起!
朱祁钰玉质化的瞳孔微微转动。
声音来自岩壁下朱祁镇的残躯!
那具本该死透的、如同枯木般的残躯竟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干瘪的胸膛以微不可察的幅度起伏着!更诡异的是他那双早已失去所有光泽、深深凹陷的眼窝深处两点极其微弱、却纯粹幽暗、不带丝毫人类情感的金芒如同风中残烛般……悄然亮起!
那不是朱祁镇的意思!
是那退去的深渊意志!它竟未完全放弃在这具被净化过的残躯中留下了最后一点如同种子的烙印!在玄黄波纹涤荡过后这片空间最虚弱的时刻它……苏醒了!
残躯枯槁的手指极其艰难地、以一种非人的角度抽搐着试图抬起指向废墟中心那尊正在玉质化的玄黄身影。
一个干涩、扭曲、如同砂纸摩擦却又带着一丝深渊特有金属质感的音节从残躯干裂的喉咙里挤出:
“……鼎……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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