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魔龙发出前所未有夹杂剧痛震惊一丝难以置信恐惧咆哮它感觉抓住不再初生反抗者而一把被唤醒足以刺穿污秽核心开国之剑!
战局这一刻因奉天殿龙椅拔出冰冷钥匙发生惊天逆转!
朱祁钰瘫倒龙椅旁手中紧握冰冷刺骨此刻散发微弱金辉青铜钥匙大口喘息眼中充满劫后余生茫然震撼他做到了这太祖遗诏这柄钥匙又通向何方?
深渊威胁远未结束魔龙右眼深处那点被龙影龙吟金钥匙气息冲击短暂明亮悲恸暗金剧烈闪烁建文龙魂被扭曲压制不甘对江山最后羁绊金辉刺激下如同风暴翻涌内部混乱外部攻击深渊魔龙而言或许是更大危机!
双龙之战胜负天平钥匙现世瞬间悄然倾斜却也埋下更深不可测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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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胜门废墟**
山河龙影的金色利爪深深嵌入魔龙污秽的指骨,太祖意志如无形烙铁灼烧着混沌核心,魔龙发出震碎虚空的痛吼,左眼毁灭黑焰疯狂摇曳几乎溃散,它本能地想要抽回巨爪,却被那新生龙魂死死钳住,动弹不得。建文龙魂那点暗金光芒在太祖金辉的刺激下,如同困于污血中的白莲剧烈挣扎,每一次搏动都让魔龙庞大的身躯产生不自然的痉挛。
“吼!卑贱的余烬!”魔龙的咆哮扭曲变形,毁灭意志被体内突如其来的混乱撕扯,它猛地将头颅向后仰起,脖颈嶙峋骨刺根根倒竖,粘稠魔血如瀑布般从尚未愈合的伤口喷涌而出,融入周身翻腾的混沌魔气,瞬间在身前凝聚成一颗急速旋转、吞噬光线的污秽核心——混沌之噬!它要将这碍事的龙影连同下方整片废墟彻底抹除!
山河龙影燃烧的龙瞳毫无惧色,面对那散发终结气息的污秽核心,它高昂的头颅微微后仰,龙吻张开,压缩到极致的金辉在喉间凝聚成一点炽白!那是于谦不屈战魂的余火,是太祖镇国龙气的锋锐,是战场万千忠烈意志的咆哮!一道凝练到超越实体界限、带着净化与重塑伟力的光柱,迎着混沌之噬,轰然喷薄!
轰——!
没有声音,只有绝对的湮灭。金白与纯粹的墨黑在接触点无声地互相吞噬、瓦解,空间被拉扯成诡异的螺旋状,光线在塌陷处消失,又在爆裂边缘疯狂扭曲折射。僵持只一瞬,混沌之噬的核心被那煌煌光柱悍然贯穿!光柱余势不减,如同审判之矛,狠狠刺向魔龙探出裂缝的巨大头颅!
深渊魔龙右眼深处那点悲恸暗金,在这决定生死的瞬间,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股源自建文帝龙魂深处、对太祖气息本能般的孺慕与愧悔,如同决堤洪水,冲垮了怨毒与扭曲的堤坝!这纯粹的灵魂悸动,带着对大明江山的最后眷恋,化作一道无形的灵魂尖啸,狠狠刺向魔龙混乱意志的核心!
“不——!”深渊意志发出了被至亲背刺般的惨烈咆哮!右眼眼眶中,那点顽固的暗金流光骤然失控、膨胀!粘稠污秽的魔血裹挟着破碎的暗金光芒,如同被引爆的火山,从魔龙右眼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恐怖伤口中,轰然喷溅而出!那景象诡异而惨烈,仿佛污秽深渊中开出了一朵破碎的金色血莲!
魔龙撕裂空间的巨爪因这来自内部的致命一击瞬间失去力量,山河龙影的金色利爪趁机狠狠一撕!
嗤啦——!
覆盖巨爪的厚重幽暗鳞甲如同朽木般崩裂,粘稠如沥青的魔血混合着碎裂的骨渣与暗金流光,如同污秽的暴雨,从高天倾泻而下,浇淋在德胜门废墟焦黑的土地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吼嗷——!”深渊魔龙发出了开战以来最凄厉、最愤怒的哀嚎!巨大的头颅因剧痛疯狂甩动,右眼彻底化作一个喷涌着污血与混乱金光的恐怖窟窿!左眼的毁灭黑焰也因核心意志的剧震而明灭不定!它那颗搏动如雷的心脏第一次传递出清晰的惊惧与慌乱!
山河龙影岂会放过这千载良机!龙躯上流转的金辉暴涨,它昂首长吟,龙尾卷动废墟上残存的守护意志,化作一道撕裂苍穹的金色雷霆,朝着魔龙因剧痛而暴露出的脖颈要害——那道曾被它自己撕裂、刚刚勉强愈合的巨大伤口,狠狠噬咬而去!
**奉天殿内**
朱祁钰瘫在冰冷金砖上,手中紧握那柄冰冷刺骨却又隐隐散发温热血脉相连感的青铜钥匙,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腑撕裂的痛楚和浓重的血腥。龙椅近在咫尺,那巨大的蟠龙浮雕在昏暗烛光下投下沉重的阴影,压迫着他残存的意识。
他做到了。这冰冷的金属,就是太祖藏在龙椅逆鳞下的“遗诏”?这柄钥匙通向何方?生路又在何处?茫然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劫后余生的短暂庆幸。
就在此时!
“呃……”
一声微弱如游丝、却如同惊雷般在死寂大殿响起的呻吟,从龙椅另一侧的血泊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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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浑身汗毛倒竖,猛地扭头看去!
是石亨!
那个本该死透的武清侯!他竟还未咽气!污血几乎覆盖了他整张脸,胸口被长槊贯穿的伤口狰狞外翻,但他一只手却死死抠着地面破碎的金砖,染血的手指正以一种缓慢却无比坚定的速度,朝着他掉落在一旁的染血佩刀方向,一点一点地挪动!那浑浊充血的眼睛,此刻竟穿透血污,死死地、怨毒地钉在朱祁钰——或者说,钉在他手中那柄散发着微弱金辉的青铜钥匙上!
贪婪!一种超越了死亡恐惧的、赤裸裸的贪婪!
朱祁钰的心脏如同被冰手攥紧!这柄钥匙……连垂死的石亨都本能地想要攫取!它到底是什么?!
巨大的危机感瞬间压倒了茫然!不能留在这里!必须离开!
求生的本能再次压倒一切,他猛地咬牙,不顾全身散架般的剧痛,用尽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手脚并用地朝着那扇曾救过他命的九龙屏风缝隙爬去!破碎的龙袍再次被粗糙的金砖边缘刮破,留下新的血痕,他毫不在意,眼中只有那条狭窄的黑暗缝隙——那是唯一的生路!
他像一只受惊的鼬鼠,手脚并用地扑进屏风后的黑暗缝隙,甚至顾不上被尖锐木刺刮破手臂的疼痛,用肩膀死命地顶着沉重的屏风向内挪动,试图重新堵死这条通道!
“嗬……钥……匙……”石亨嘶哑如破风箱的声音带着垂死野兽的不甘,在朱祁钰身后响起,手指离那染血佩刀更近了!
朱祁钰充耳不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屏风死死顶回原位隔绝了殿内血腥气息石亨垂死目光,他背靠冰冷屏风剧烈喘息冷汗浸透全身。
短暂安全并未带来丝毫松懈,手中钥匙冰冷触感时刻提醒未知危险,于谦最后意念流只指引取出钥匙却未言明如何使用生路何方?这冰冷狭窄密道是生路起点还是另一座迷宫入口?
他低头凝视手中钥匙,三寸长短青铜古拙暗沉表面龙鳞般细密纹路在绝对黑暗中竟自行流淌微弱金辉如同活物呼吸,那金辉微弱却带着难以言喻沉重感仿佛握住不是钥匙而是一截凝固山岳,更奇异钥匙似乎与他体内残余紊乱龙气隐隐呼应每一次微弱搏动都引得他心口沉闷悸动。
太祖遗诏……为何是一柄钥匙?它要开启什么锁?锁在何处?
孝陵地宫?奉先殿秘阁?亦或是……某种非实体的存在?
茫然无措间那冰冷意念流残存最后一丝微澜竟再次于意识深处泛起,这一次指向不再是具体方位而是一段模糊意念碎片:气脉相连……龙归之处……锁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