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警察在一处废弃的危房里找到了姜严实,将他送回枯水巷。
“你这孩子乱跑啥,可把我和你爹吓坏了。”刘月红迎到门口,故意大声嚷嚷。
其余人撇撇嘴,冷眼瞧着。
“刘婶。”姜严实忽然抬头开口,“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刘月红神情一僵,赫然望去,眼神凌厉,“小兔崽子,你浑说啥?老娘啥时候让你走的。”
姜严实浑身哆嗦,埋紧脑袋,“没有!刘婶没有让我走。”
那副怂样把这话衬托的毫无说服力。
众人更怀疑了。
在无数双质疑的眼神下,刘月红体验了一把啥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着急解释,“我真没有赶他走,是这兔崽子在乱说。”
“说没说都是你一张嘴,我们这些外人哪晓得哦。”宋糊糊阴阳怪气道。
没错,纯恨。
钱婶子开团就跟,“孩子哪会拿这种事说谎,肯定你做了啥。”
其他人无不点头附和。
“严实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好孩子,他从不说谎,是巷子里数一数二的好孩子。”
“就你和姜长河做的那些破事,你还敢让我们相信你?相信你们是不是得和黄秀文一个下场?”
“啧,渣男贱女,天长地久。”
刘月红被骂哭了,她最狼狈的那些年里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她搞不懂,明明黄秀文的名声也不好,这些人凭啥帮黄秀文说话啊,这没道理。
实际上,这些人哪里在帮黄秀文,他们只是不愿类似的事生在自己身上罢了,那简直比吃了屎还恶心人。
此时,姜长河风风火火从外面回来,身上穿着厂服。
一见姜严实,他眼眶红了一圈,到处找棍子要揍人。
旁边人赶紧拦住。
“你还好意思打孩子,也不看看你个当爹的做了些啥混账事。”
“好好的媳妇儿不要,偏要弄个毒蛇妇回来,害得严实受苦受难,姜长河,你哪有良心呀。”
“这歹毒婆娘故意把严实赶走,你咋不打?”
闹嚷嚷的声讨。
成功转移姜长河的怒火。
刘月红一看心底咯噔一响,磕巴的解释,“我没,长河,你别听他们胡说,我没有赶严实,这孩子一回来就乱说,害得大家都误会我。”
她要哭了。
盛怒之下,姜长河才不买账,一把提着她后衣领把人扔屋里去。
下一秒,屋内传出惨叫。
无人注意的角落,姜严实勾起嘴角,眼神晦暗难辨。
入夜。
这场闹剧才谢幕。
收拾完女人,姜长河又将矛头转向姜严实。
“你小子翅膀硬了想飞是吧,有种就滚,一辈子别回来,再敢闹出今天这样的事,老子给你腿打折!”
骂完,心底的怒火散得差不多了。
到底是亲儿子,真能扔掉不成?
姜长河缓和语气,“明天去见见你娘,让她消停点,不然老子就把她乱搞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姜严实猛地抬头,目光惊疑不定。
“哼,你以为老子吓唬你的?”姜长河冷笑,“既然她不打算让老子好好活,那老子就舍掉这张脸皮弄死她!”
这夜很平静,没有狂风大作,没有暴雨席卷。
静得似乎什么都没生。
咯吱
等众人入睡后,姜严实悄默溜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