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啦~
赵老太为自己的朋友是个笨蛋而悲哀。
沈方初消化半晌,说:“歇会儿吧,别累着了。”
“成。”钱婶子属于那种脑子不好,但很听话的类型。
这不,她随便找了块地坐下,乐呵看打架。
赵老太和沈方初对视一眼,悄默比划。
‘她脑子不好,让她去割芦苇杆子吧。’
沈方初点头,答应了。
她们都怕,钱婶子为了去割芦苇杆子,真在家找儿子媳妇打架。
那就离谱了。
等他们打完,杨贵伤上加伤,但他一点不觉得疼,还龇着大牙冲宋糊糊猥琐的笑。
宋糊糊看了会儿,忽然转身离开。
“太痴情了。”
人群里飘出这话。
众人顿时从沉默中拉回思绪,扯着嗓子喊。
“杨贵,你别演了,快把我的隔夜饭都恶心出来了。”
杨贵神情一僵,瞪过来,“瞎嚷嚷啥,我这叫真情流露。”
“呸!你那叫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赵老太拆穿。
沈方初道:“杨叔,你只是不习惯宋婶子眼里没了你,并不是真的爱她。”所以,别折腾了。
她们也怕,宋糊糊真的又一头栽进去,这辈子别想再爬出来了。
杨贵红着脸皮跳脚,“放屁放屁放屁!我最爱的就是糊糊,你们这些人休想挑拨离间,你们就是看不得我们好,嫉妒!”
这话说得真的叫人无言以对。
谁敢羡慕杨贵。
真不怕他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呀。
正当这时,宋糊糊去而复还,手里提着一桶臊水。
“窝趣!”
过往经验警告杨贵不走即将生什么,他吞咽口水,拔腿就跑。
如一阵风,穿堂而过。
还不忘将戏演完。
“糊糊,你千万别听信她们的谗言,我是爱你的,你要坚信呀。”
哗啦啦——
臊水所过之地,无一幸免,酸臭味瞬间充斥空气里。
宋糊糊破骂,“狗日的玩意儿,祸害老娘半辈子,要死了还不消停,非逼着老娘和你同归于尽是吧,你再来诶你老娘一回试试,大不了都别活了。”
这还没完。
陈家开饭,沈方初喝汤时,赵老太匆忙登门,把春芽和春生往旁边一扔,火急火燎说:“宋糊糊追去杨贵家闹了,我得过去瞧瞧,别让她吃亏了,孩子在你家做会儿作业。”
“好……”
还没说完,人就没影了。
陈今晚两口吃完饭,拉着春芽和春生进屋写作业。
“去看看不?”沈方初问。
陈见闻摇头,“别教坏了孩子,我都怀疑今晚现在这么爱看热闹就是因为在肚子里的时候咱们没注意。”
沈方初筷子上的肉丝落回盘子里,“爱看热闹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缺点吧。”
谁知,陈见闻轻飘飘来了句,“我不希望我儿子是个长舌妇。”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儿子?”反驳完,沈方初察觉到不对劲,拧眉,重新问:“你的意思是今晚是个长舌妇?陈见闻!”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陈见闻拒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