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骁。”
“我第五破虏位极人臣,被雪藏了四十年。”
“你凭什么觉得。”
“我能劝动一个想让大周为他陪葬的疯子?”
第五破虏打开秦布衣送给他的水壶。
喝了一口尚温的马奶泡茶。
八十岁高龄的第五破虏,见到的东西太多了。
此战,他是最能体会死伤无辜的。
这一个月来。
冻死,饿死的民夫,农兵,可比现在攻城多的多。
后方河洛大地的百姓。
死伤更是这的十倍。
没有粮草的东辽和匈国骑兵,在劫掠河洛百姓。
作为主帅,第五破虏比左骁了解的更多。
可他是将帅,是皇帝的臣子。
他能做的,是冷眼旁观这一切。
等到人死够了。
或许这一切,终归会结束。
第五破虏虽然嘴上各种臭骂秦布衣这臭不要脸的狗东西。
但内心深处,其实是认可和佩服秦布衣的。
王徐安这个投靠匈国,为狼王可汗出谋划策的江南智囊。
也不仅仅是他在关注秦布衣。
在关注大周的政策方针。
第五破虏也在。
大周万民报上的时政点评,国家政策。
都是清晰的印在上面。
但凡有才能的有识之士。
都知道大周生的变化是什么。
对比自己的国家,谁又能不唏嘘呢?
西秦原本是富庶强大的大国。
带甲百万,沃野千里。
有关中,河洛,巴蜀,陇西河西之富庶膏腴之地。
本有席卷天下的可能。
但这一切,都晚了。
三代皇帝错过了那一次。
如今是西秦的最后挣扎。
大周的国力,不是说说。
连着半天的攻城战。
第五破虏一直在计算大周那边的弓弩消耗。
如今射出的弓弩箭矢,已经有五百万。
这个数目,三国联军加起来是能够拿出来的。
但这只是半天消耗。
这就太过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