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别人他抓住,他绝对绝对不会放了那家伙!
娟儿不解,娟儿崩溃,但娟儿不想死。
毕竟任谁苟了上千年,心中藏着追求全人类进化的伟大理想,都不想忽然暴毙,死的不明不白。
于是,老登咬紧牙关,又精心挑选了一具身体,坚定自己一定能挺过难关。
没想到。。。。。。
这一次,死得比上次还快。
娟儿扯着嘴角,牵强地微笑,哄自己:没事,这点挫折算什么?他什么没经历过?
再换!
从此,诅咒一发不可收拾。
就像是进入了无限循环,死了122次的羂索在地狱门口反复仰卧起坐,终于麻了。
原本的他是个讲究人。
会挑剔地选择新身体,无论是身份,术式,长相,身高。。。。。。。等等
就和卖房子和衣服一样,新身体要符合标准,又或者能够祝他成就大业,羂索才会满意入住。
但连续死了后,羂索崩溃了。
他现在的心态跟破产十八年,习惯了流浪街头吃剩饭的流浪汉一样,黑芝麻馅的心被人拿钢丝球暴力反复冲洗,硬生生搓白,为得无比纯粹。
能活就行,他一点也不挑剔。
他只想找一个体格壮硕一些的,起码能溃烂得慢一点,拖延时间。
。。。。。。。
“源二!家主召集所有人开会,你怎么还在发呆?”
忽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打断了羂索痛苦的回忆。
羂索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一个年轻的男性,长相儒雅,带着书生那股唯唯诺诺的气质,鼻梁还上架着一副眼镜。
如果没猜错,这是他的“堂哥”,源一。
这具身体来自一个古板又教条的咒术界小家族。
术式不起眼,相貌也很普通,但胜在健壮,肌肉鼓鼓囊囊,壮得像是一头牛。
看起来很持久。。。。。。不是,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的样子。
娟儿还挺满意。
但转过头,端详着身旁堂哥的脸,羂索的视线无意识略过冰冷的眼镜框,他的颈椎突然窜上一阵颤栗。
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是怎么回事?
咒术师的血脉怎会允许现代机械的亵赎!
眼镜是现代社会的技术成果,向来被传统咒术家族不屑一顾,就像是他们如同他们用朱红门楣禁锢女子脚步,是绝对不会佩戴的。
疑惑,在羂索的脑中一闪而过。
这异常细节如钢针刺入神经,让他本能地绷紧心弦。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顺势回应:“等等我,就来。”
源二没发觉堂弟异常,只觉得他今天的脸色过于苍白了些,大步欺身上前,蒲扇般的巴掌重重落在肩头。
羂索:“。。。。。。”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震得肩胛发麻,额角青筋如毒蛇般骤然暴起、原本温润的瞳仁零时翻涌起阴整暗流,指节在广袖下绷出森白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