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你再三顶撞,我的忍耐有限度。我与师焉相濡以沫至死不渝,你尽管把这话告诉你祖母,休再试探。”
殿中所余几人察觉有异,各自长着眼色,先后寻由头告辞出去。
乘轻舟捂耳朵:“什么话!是什么光彩之事?!你要嚷得人尽皆知!”
“有什么不光彩?”
乘白羽反问,“我早说过,我和师焉结契之前清清白白,是你,你眼盲心也盲,被你祖母三言两语便能动摇是非善恶。”
“好一个清清白白,”乘轻舟恨道,“既然没有对不起我父亲之处,你为何不敢邀他来!”
突地李师焉往乘轻舟手上一指:“此乃何物。”
“有话就说,有事便问,”
李师焉道,“否则我与你父亲不听你的闲话。”
“你父亲”三个字咬得极重,沉郁严厉。
“我知道,这也是我父亲,”乘轻舟执拗昂头,“无须你提醒。”
殿中无外人,乘轻舟越肆无忌惮:
“我就活该贱命一条!天生不是双亲相聚共享天伦的命!”
向乘白羽声声相问,
“你要再结道侣,行,随你,可你不该如此无情!你浑似一副生没见过我父亲这人的模样,那我呢?”
“你叫世人如何议论我!”
年轻气盛的剑修,终于哄着眼睛道出真病,“哪怕你有一丝的念旧,哪怕你是惺惺作态,你便是如此不屑回头!盟里的人看在眼里谁不更厌弃我两分!”
“阿羽,”
李师焉托出红翡葫芦,
“你若不介意,我要管教不肖弟子。”
同一时刻,殿门处忽攸一道人影突现,褐玄剑,眼眸幽绿融赤。
“不劳你动手,”
贺雪权解开背上的剑直指殿上,
“拔剑。”
乘白羽:“……”
乘轻舟既惊且喜:“父亲?!”
惊喜未消,铺天盖地的剑气威压兜头砸来!
锵——
千钧一之际乘轻舟回身抽剑,枯弦无奈应战。
他们父子两个境界相差太大,贺雪权又根本没留情面,这一剑枯弦接得好不狼狈。
却无暇修整,一招剑势未消,第二剑接踵而至!
……
“阿羽,贺雪权来了,”
李师焉没有很关心战况的意思,目露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