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头扎到案上,看阿霄画琴身图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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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李师焉晚一步回寝殿。
“修炼去了?”乘白羽从书册上抬起眼。
“非也,”李师焉道,“给乘轻舟传句话。”
乘白羽静一瞬,问:“凭虚显影?你去见乘轻舟了?”
“嗯,”
李师焉走来在他身旁坐下,
“他来不来是他的事,咱们捎不捎话是咱们的事。”
乘白羽叹气:“还是你思虑周到。”
一时无话。
“不看了,”
李师焉摘掉乘白羽手中书册搁在榻案上,“好半晌不翻一页,在想什么?”
“师焉,”
乘白羽自动自往身后靠,李师焉接住他妥帖拥在怀里,
“阿舟还好么?”
“好得很,我看他两百岁前能修到元婴。”李师焉答道。
乘白羽略略展眉:
“嗯,他和阿霄在修炼这项上实在无须咱们操心。”
“你只管放心。”
李师焉手捋他的,在他鬓边轻轻一吻。
乘轻舟手也缠上头,也缠上李师焉的手指,捏一捏:
“是呢,不操心呢。”
两个多大的人,扯着头丝顽。
到某个瞬间,乘白羽陡然难,反手抓住李师焉手腕一扣一折,翻身将人压制住。
“小雀儿,做什么?”
李师焉干脆仰倒并不挣扎。
“不操心他们两个,便要操心你,”
乘白羽眼神很沉,三指并出切住脉门,“喜欢暗自吃鬼箭羽,是不是?”
听见“鬼箭羽”三个字,李师焉登时一愣。
随即左手后撤,右手去掣肘乘白羽手腕。
不想乘白羽早防着这招,一偏一推,带着李师焉左手移开两寸。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李师焉一番辛苦付之东流,脉还在乘白羽手里。
“哼哼,武乃道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