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掀裳来看。
只见李师焉紫甸甸一物,怒目圆睁昂头逞风,一派暴怒模样。
乘白羽腰上更软。
虽说平日搂搂抱抱里外看遍,可两人到底是头一回,又唯恐压着肚子,乘白羽便教李师焉坐好,自己倚着摸索坐下。
可长久没人事,到底生疏,竟然几次三番寻不得去处。
乘白羽歪在枕上歇神,眼睛勾着:
“不成了不成了,一钧之器不能容以江海,你饶我这回吧。”
这话李师焉默念几回,无言。
匀几口气卷土重来,门径稍窥,半檐冠子挤挨不止,李师焉突然问:
“我竟品不出你所说是褒是贬。”
“便直言问你好了,我的美观悦目一些?还是贺雪权的。”
“……”
乘白羽正敞着吞吃,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哪有论美观的啊!而且这有什么好比较的!”
“……为何要在这种时候提他啊!”
李师焉半阖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在乘白羽腰腹股肉上摩挲。
少时,半身勉强容涵,
似是心切等不得,又似是另有一段焦躁,李师焉定定道:
“要提。”
说罢抽身而退替两人裹好衣袍,双臂力挟起乘白羽跳出芥子,呼啸往什么地方飞去。
落地是在……
“……为何来此!”乘白羽闭眼,“你太疯了。”
他们居然落在鲤庭畔。
“谁谓我无忧,积念起痴狂,”
李师焉破除禁制易如反掌,两人进殿,“阿羽,今日我与你好好解一解心结,祛一祛避讳。”
“不能提?你我之间当百无禁忌,”
他紧盯乘白羽,“予我么?”
乘白羽忍不住打量周遭,红尘殿外紫竹漪漪,风貌依然,看看殿内,陈设等还是旧时模样,看得出洒扫很勤。
也不尽相同,多出些东西,仿佛都是贺雪权的。
……贺雪权将起居之所从仙鼎殿迁来此处。
乘白羽双唇哆嗦:“你、你果真要在这里……”
“嗯,”李师焉道,“如我千百次梦中肖想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