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你要带我入世。”
“……这个世是非入不可吗!”
乘白羽又是羞臊又是燥热,眼睛没处看。
“当然,”李师焉理所应当,“难道我能比贺雪权差?”
“你……”
乘白羽脸色血红,“不要在这种时候提他。”
“嗯?为何,”李师焉眼神变得严峻,“难道你未能对他忘情。”
“不是……”
因为身上热意翻滚躁动不休,听见这个名字也不能打消,这种感受才是……
“你必定比他强,好么。”
“自然。”
李师焉脸色稍霁,乘白羽也呼一口气,下一瞬,李师焉:“我又不是没见过。”
“……?你?”
乘白羽五雷轰顶,“你见过贺雪权的……?”
“见过,”
李师焉坦坦荡荡,“我的一缕神识留在你的春行灯当中,旁人法器联结或许只能传信,我不同,灯之所在即我目之所及。”
“所以你是在我与他……的时候见到的?”乘白羽只觉五雷轰顶。
“是。”
与乘白羽数次险些咬到自己舌头不同,李师焉言语间毫无磕绊,放达坦然。
乘白羽嘴唇几度开合,最后道:“不如,我真的去死好了。”
“这字眼不祥,少说为妙。”李师焉含他的嘴唇。
门外弟子来催,乘白羽暂不想动,李师焉莞尔:“嗯,让他等着。”
又道:“书中也有此类秘戏的记载,”
李师焉继续学术思考,“幸甚至哉,看去双方都十分得趣,只是我不愿总缚着你。”
乘白羽:“……那你心里愿意怎样啊?”
“我心里?”
李师焉思索,“要无拘无束,如鸟雀一般,你我赤身交融,在藏书楼上的云端,在东海波涛畔,自由自在,如天地初生。”
“……”
乘白羽忍不住,“我与你才说通心意,你就想着野。合?”
“今日才想?”李师焉并指点他眉心,“不用心听,我早几十年已想好。”
“……”
“或者也不必总是幕天席地,”
李师焉怕他身子笨重压着,周身一转仰卧,将他整个人放在身上,抚弄他的脊背,
“到红尘殿去,到仙鼎殿去,下一道禁制,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