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下咽的愁是憎恶,对自己的。
分明是受制于人,分明并没有动情,甚至是气忿,可是,指节延展,欢快的媚。肉迫不及待拥上去,亲吻、谄媚,毫无尊严。
“阿羽,”贺雪权在他耳边调笑,“我的袖子口也要濡出印子。”
“你,”
乘白羽咽下满喉热气,“我什么样子要紧么?你打定主意要在这里要我。”
“哦?被你看穿了呢,”
贺雪权伸手撬开他的嘴唇,食指和中指的指腹直抵嗓子口,“对,这样多好,乖乖张亓。”
说罢双管齐下,撅开乘白羽的身体。
不,真的不想,乘白羽拼命摇头,听见神智在尖叫。
可胞宫里的软。肉不听,如火如荼如泣如慕,任由深理的一物斥地侵袭,在璧上一次次毫不留情地留下凹印,一双雪臋也不听,自作主张一下一下往后送。
“阿羽,阿羽,”
满足的喟叹自贺雪权唇间溢出,“你好想我。”
不,不是的。
身体的习以为常和眷恋如初,不是想念。
它只见过贺雪权,并且辛勤诞育过贺雪权的子嗣,没想到它竟然逆来顺受变得忠贞认主。
忠贞到没有廉耻。
乘白羽奋力吐出口中肆意作弄的手指,弯腰干呕。
“作呕?”贺雪权声音变冷,“我令你如此厌恶?”
“你是在强迫我,”
乘白羽手撑住华美繁复的檀木殿门,木雕缝隙里零星几处灰尘印子,“好脏。”
“脏?”贺雪权动作一顿,“你说,脏?”
“可是,你的身体不是这样说的呢。”
“小肉儿,在撒娇呢。”
乘白羽:“随你说吧。”
身后静默一息。
“还有更脏的,”
犬齿划过耳侧落在后颈,“阿羽,我要溺你里面。”
!“别!”
乘白羽瞳孔骤然扩大,恐惧到浑身打颤,“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我曾替你诞育子嗣的,那里曾经为你的孩子撑薄变形,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可是,又有什么不能。
从前贺雪权在万星崖牵他的手,百万星辰一同见证,还曾花费两年时间徒步行至南海观音宫还愿,一步一叩。
“我曾拜菩萨愿,但凡你肯多瞧我一眼,我愿立时死了,”
彼时的贺雪权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