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焉道,“杨妃先事寿王府再事大明宫,不正如你一般?先住仙鼎盟,后来我披拂阁。”
……前半段乘白羽还听一听,后半段险些仰倒。
“阁主,话本只是话本,”
乘白羽极其诚恳,“并不一定要一一与身边的人对应……且慢。”
乘白羽沉思:“明皇乃寿王之父,阁主与贺盟主……”
李师焉面目一肃,皱眉道:“我没有那等不肖子孙。”
他的嫌弃无遮无拦,乘白羽被逗乐:
“你知道么?你现在的表情很像阿杳,阿杳吃到一只臭螃蟹就是这副样子。”
李师焉并不生气:“你说得很是,贺雪权的确很臭,臭鱼烂虾。”
呃,与臭鱼烂虾做夫妻,好像也很臭,乘白羽自觉被骂,默不吱声。
不过,马上就不臭了么。总有一天会的。
乘白羽心情重新振奋:“阁主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不敢说,不过我知道你一件事,你的事。”
“?什么事。”
“你想撤去遏骨术。”
“!!”
乘白羽:“你如何得知??”
上下左右瞧瞧,“披拂阁难道还有绝学?观心术?”
“啧,说你是雀儿,”
李师焉道,“乱学人言。”
“……你再——”
李师焉抬手,拇指指腹抵住他的下唇。
啊,好烫,老神仙的指尖好烫。
乘白羽似是被燎灼,随后像是挨一下蜇,仰面躲开。
“走罢,”
李师焉若无其事收回手,“你功力刚恢复,独自解遏骨术不吃力么?我助你。”
“阁主,”
乘白羽跟上,“我要与你说,你别学霜扶杳给你看的那些话本,有时人与人之间相处,颇多界限。”
“哦?比如?”
“比如啊,”
两人并肩向丹室行去,“旁人的口唇、脸颊之类,只有极其亲近的人才能用手触碰。”
“你与我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