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白羽目光遥遥落在虚空,“出身沛国朝氏,尊名讳上觉下雨,是个……”
朝觉雨,是个怎样的人?
他并没有说。
又确乎说了,他的神情凄清一片,这三个字带给他的无限哀戚,他已说尽。
“师尊,”
莫将阑轻声唤,“回神。”
“师尊适才说承风学宫之中剑道高手云集?”
“是,”
乘白羽收敛情绪,
“你须知道,技击一道自古强者为尊,往后倘若机缘到了,得遇剑道高人想收你为徒,你也无须拒绝,更无须挂怀,为师不会强留你。”
莫将阑眉眼一点点耷拢,委屈道:
“师尊才刚收我,便要赶我走么?”
“……不是,”
乘白羽头疼,
“为师只是告诉你,你我不必拘泥于寻常门第收徒讲求的愚忠。”
想一想又道,
“不知合欢宗收徒习俗,在承风学宫是如此。”
“是么。”
“师尊你,”
莫将阑眸光一闪,“果真想知道合欢宗收徒的规矩?”
??
“谁说……?什么……?”
俯身欺近,莫将阑手掌覆在乘白羽手上:
“师尊,你的手不沾凡尘,握得动剑么?”
“……”
“咳,师尊,”莫将阑尾音上挑,“你的手真好看。”
沿着指间的缝隙慢慢拨开,渐渐十指相扣,莫将阑在乘白羽耳边吐息:
“师尊的手,合该握着什么东西呢。”
“……”
“或者,”
莫将阑嘴唇干脆贴上耳垂,“有事弟子服其劳,让弟子服侍师尊?教师尊领教领教合欢宗的规矩?”
“你……”
“我可以的吧?”
莫将阑不知跟谁学的粘腻声线,“师尊会疼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