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又来了?”
依旧是霜扶杳看守,“你不会真逃了吧?贺盟主知道你来吗?你往后要在此间安家吗?”
“没有,”
乘白羽摊开掌心,“即便是,你做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霜扶杳双眼瞪大写满惊恐:
“贺盟主还算不得大敌么?夜厌砍不到你的脑袋上,你当然不怕。”
“我思来想去,贺盟主绝不会同你解契的。”
乘白羽沉默。
然后啧啧两声:“你很怕他?贺雪权。”
“你不怕他么?”
霜扶杳振振有词,
“那你直接与他言明,就说你要和他一拍两散,将来还有可能带着他的孩子改嫁,你要是不怕他你怎么不说呢?”
“……”
“我还知道,”
霜扶杳挤眉弄眼,
“你身上有炎冰草的气味,是炎冰绝息丹吧?你说说看呢,你服用避子的药,贺盟主知道吗。”
“……”
乘白羽叹口气,“好罢,我的确也怕他。”
他是,这里的主人翁啊。
世界围着他转的,不怕能行么。
“说吧,”
霜扶杳脚尖踢踢志得意满,“又跑来做什么?”
乘白羽不答。
“我怎么不能来?”
片刻后乘白羽陡然出手,“我不仅要来,我还要带人走。”
“不行!”
霜扶杳险险避开,转身去堵门,“你敢带走阿舟,阁主亲自下的命令,你活腻歪啦!”
“我一人是不敢,”
一盏灯浮在掌上三寸,乘白羽语带无辜,“若是看守之人与我一道,似乎便敢了。”
“不不不,”
霜扶杳翻来覆去摇头,活像风中抖落花枝子,“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说着看向乘白羽的灯,好像颇忌惮。
“小阿杳呀,”
乘白羽指尖绕着灯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