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学和肖珵一起出了国,只有假期和节假日叠加,爸妈催的不行了才会回家。
也不知道是他运气背,专门有着些撞到意外情况的体质,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他刚和肖珵告别,才走到家附近就看见了叶垠。
看见叶垠在亲吻云辞。
叶垠把人抵在墙上,掐着那白皙的颈部,强迫着云辞接受他的亲吻。
那张即便是被巨大电子海报放大了,挂在商场最令人瞩目的大屏上也依旧俊美的脸此时泛着红,满脸写着不愿,手推着叶垠的肩膀,在下一秒又被箍住手腕。
虽然是情侣关系,但做任何事情之前,不是也要尊重询问伴侣的意愿吗?
他“没有眼色”地走了过去,打断小情侣间的亲密行为,精准挑了个不太是时候的时候和叶垠“拜年”,无视了叶垠警告似眯起的眼,说话间盯着云辞溢满了水汽的双眸看。
对视了一秒,云辞和他错开视线,又转过头去看帮忙整理领口的叶垠。
他搞不懂了。
到现在也没搞懂,云辞到底喜欢叶垠什么。难道云辞就是喜欢说话永远带着另一层意思、虚伪、不择手段、恐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集一体的疯子吗。
他回国的时间短,叶垠像是沾在云辞身边一样,云辞去哪叶垠在哪,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和云辞说叶垠在公寓放监控的事。
手机里消息或是打电话说,他怕云辞回一句:说完了吗,我是叶垠。
……事情就一直拖到,叶垠出车祸。
那两枚对戒到他手上的时候,他仅思考了一瞬就去找人做了鉴定。
想到此。
叶叙白视线往侧边瞥,看向隔壁的酒店阳台。
……但为什么,之前把戒指交给云辞的时候,云辞半点也不意外,云辞早就已经知道了吗?
熬了个通宵,思绪已经有些迟滞,大脑涨着疼,抽了根烟吹了下冷风,太阳穴处更是突突突地痛。
叶叙白关了阳台门拉上窗帘开始补觉,才沾上枕头没多久就被电话吵醒。
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心,还没看清电话上打过来的人是谁就接起了电话:“喂?”
“是我,叶垠。”
“……”
叶叙白实在是困懵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先开口问:“……什么事?”
话一说完才意识到什么骤然睁开眼。
叶叙白手上还拿着手机,没来得及去看屏幕,紧接着就听到三声巨大的敲门声。那敲门声大的像是有人在砸门一样,咚咚咚,一声又一声。
这个时候的敲门声实在令人后脊背凉。那门外的人像是不休停了一样一直在敲,叶叙白起身下床,大步走到门后直接把门打开。
门外空无一人。
“……”
看着安静且空荡的走廊,叶叙白骂了句脏话,等低头再看手机时却现手机屏幕上根本没有电话号码,刚刚那些动静像是幻觉一样,一切都无迹可寻。
以为是什么无聊的人的恶作剧,叶叙白将酒店房门关上,回头后一入眼的先是床铺上的大片血色。
他人分明站在门口,却看见他自己躺在床上熟睡。身下白色的被褥上晕开大片血迹,赤色还在向外蔓延。
他在流血,流了很多。
立在床边的男人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手上拿着一条被砍下来的胳膊。
“你拽他的手是这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