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好像已经猜到对方的具体身份了。
吴霄提醒道:“多给点笑脸行不行,不要影响我的食欲。”
下意识的,叶红鲤马上挤出笑脸。
叶家的叶红鲤都会“赔笑”了,你敢信?
只是几个眨眼间,脸上又恢复了清冷。
眼神一歪,大概是在懊恼,怎么一不小心就着了对方的道。
。。。。。。
如果不是雪季来临,吴霄肯定是要在东三省游玩一圈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去。
岭南也迎来了寒潮。
一大早准备出,众人都穿上了羽绒服。
吴霄自是不怕冷,不过他并没有搞例外,大冷天的如果穿件单衣,太夺人眼球了。
叶红鲤的车叫了代驾开回京城。
因为她得开吴霄的车。
长途旅行,还是新车靠谱一点。
当然,主要还是吴霄不喜驾车,而叶红鲤则是一个近乎疯狂的自驾爱好者。
当叶红鲤坐上驾驶位,众人纷纷向吴霄投以同情的眼神。
你以为章明远为什么要带一个会修车的?
一台近乎全新的无畏者,想想就心痛。
十个人四台车,都是男女搭配。
章明远是主心骨,但真正最有言权的,是叶红鲤,不过这姑娘一般不会提出什么异议。
岭南地域辽阔,以高原地形为主,草原风光独树一帜。
虽已入冬,但高原草场尚未被积雪完全覆盖,枯黄的牧草在寒风中起伏如浪,远处山峦轮廓苍劲,像一幅泼墨未干的水墨画。
叶红鲤突然打了转向灯,车轮碾过路肩的碎石,稳稳停在一处背风的高坡旁。
她利落地跳下车,从后备箱抽出一卷画具,动作快得连吴霄都没来得及问话。
事实上,吴霄也没有询问的打算,他已经点上一根烟,漫步在草原上了。
“怎么了红鲤姐?”
后头只有阿杰一台车,看到无畏者停了下来,阿杰减,副驾驶的精神小妹大声问了一句。
“你们先走。”
她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径自走向坡顶。
坡顶的风更烈,叶红鲤的短被吹得乱飞,她却浑然不觉。
画板支在膝头,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线条凌厉如刀——她画的不是眼前的草场,而是远处一座孤零零的敖包。
石块垒成的轮廓早已风化,经幡残破如絮,却在灰蓝的天幕下凝成一种倔强的姿态。
吴霄没有跟上去,从车里取了一瓶酒,找了个可以倚靠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也不知是染上酒瘾了,还是眼前风景值得三五两。
寒风卷着草屑掠过他的衣角,他感觉不到冷,只是仰头灌了一口酒,喉结滚动间,目光掠过远处。
阿杰的车已经开远,引擎声渐渐消散在风里,整片草原忽然安静下来。
两人互不打扰,天边盘旋着一只孤鹰,这好像也是一幅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