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混乱的印度裔士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日不落人组成的火炮部队。
他们个个身材高大,穿着笔挺的军装,动作规范而迅,脸上带着职业军人的冷峻。接到架设火炮的命令后,士兵们迅分工:
有人扛着炮架冲向预定位置,有人搬运炮弹堆放在炮旁,有人调试炮口角度,还有人拿着测距仪测算距离。阳光炙烤着他们的皮肤,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炮身上蒸成白雾,可没有一个人懈怠。
不到一小时,十门7o毫米野山炮便全部架设完毕,炮口齐刷刷地对准华夏军所在的山包,黑洞洞的炮口透着冰冷的杀意,只待指挥官的开火命令。
就在火炮部队准备就绪的瞬间,两道壮硕的黑影悄然出现在阵地西侧的沙丘后——是华夏军派出的战熊。
它们通体覆盖着厚实的黑毛,肩高近两米,四肢粗壮如铁柱,脚掌踩在沙土上留下深深的脚印。战熊警惕地竖起耳朵,鼻子不停嗅着空气中的火药味,当目光锁定那些架设好的火炮时,它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己方营地的方向狂奔而去。
肥厚的脚掌踏在地上出沉闷的声响,沿途的小石子被踢得乱飞,它们要把这个关键情报尽快带回阵地。
战熊狂奔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华夏军阵地的了望哨视野里。
“是战熊回来了!”
了望手立刻高声汇报,同时举起望远镜紧盯战熊的动向。当战熊冲到阵地前,用前爪扒着土坡出低沉的嘶吼时,负责通讯的士兵迅解读出它们传递的信息——日不落人的火炮阵地,恰好落在己方迫击炮的攻击范围之内!
华夏军指挥官站在阵地最高处的土坡上,听完汇报后冷笑一声。他穿着沾满尘土的军装,脸上带着风霜痕迹,眼神却锐利如鹰。
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他当即下令:
“迫击炮部队全员就位!瞄准敌方炮兵阵地坐标,校准参数后全力开火,务必在他们开炮前摧毁阵地!”
命令通过通讯兵的喊声传遍阵地,隐藏在土坡后的迫击炮迅被推了出来。
士兵们动作麻利地调整炮架,装填炮弹,瞄准手通过望远镜锁定目标,测距手报出精准数据,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他们早就经历过无数次实战演练,对这样的突情况应对自如。
此时的日不落人大营里,波特尔还在为印度裔士兵的溃逃怒火中烧。他再次狠狠拍向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晃了晃,茶水溅出几滴落在地图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这群该死的印度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养着他们有什么用!”
他骂骂咧咧,语气里满是失望与愤怒——当初接手训练这支队伍时,他还抱有几分期待,如今看来,不过是一群不堪一击的懦夫。
参谋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地劝道:
“指挥官先生,您消消气。印人向来如此,若是有战斗力,那么大的国家也不会轻易被咱们控制这么多年。”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淡漠,显然对印度裔士兵的表现早已习以为常。
“报告,指挥官先生,”
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兵快步走进遮阳棚,抬手敬礼后汇报道,
“炮兵阵地已全部准备完毕,各项参数校准完毕,请求您下达开火命令!”
听到这话,波特尔的怒气稍稍平复,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他抬手理了理军礼服的领口,语气里满是傲慢:
“还是咱们日不落的士兵勇敢善战、训练有素!不像那些废物,只会逃跑!”顿了顿,他猛地提高音量,恶狠狠地命令道:
“传我命令!所有火炮不间断轰击一小时,把华夏军的阵地炸成平地!让他们好好尝尝咱们日不落帝国火炮的厉害,长长记性!”
语气里的泄愤快意,仿佛已经看到华夏军阵地被炮火吞噬、士兵们四处逃窜的景象。
可话音刚落,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便从炮兵阵地方向传来,像惊雷炸响在大营上空,震得遮阳棚的帆布簌簌掉落尘土。波特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猛地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回事?”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参谋,语气里带着质疑,
“是你提前下了开火命令?我刚说完,怎么就炸了?”
嘴上虽这么问,可心底却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像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
参谋也是一脸茫然,连忙摇头:“不是我,指挥官先生,我没布任何开火的指令。”
就在两人对话间,一名在外巡逻的士兵连滚带爬地冲进遮阳棚,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汇报道:
“报告团长阁下!炮……炮兵阵地生爆炸,具体原因不明,火光已经冲天了!”
“爆炸?”
波特尔皱紧眉头,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难道是炮手操作不当,引了殉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