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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7章 寂鉴无构龙页宝物（第2页）

若攻击敌人，他会成为叙前之罪。若不攻击，他会成为叙后之错。

最可怕的是——每一种选择，都是真实未来。

泯光骤然抱住秦宇的肩膀：“秦宇……别乱看，它在试图撕裂你的心。

第三观的核心……不是杀你。——是让你自己杀掉‘你自己所有的可能’！”

无名观照体第四次抬手。

整个命渊龙宫如同进入黑白时间，秦宇被迫站在两条道路中间：

一条写着：“选择自己。”

另一条写着：“选择所有人。”

泯光看着他，第一次眼神深处出现一丝人类的情绪：“秦宇……你要选哪一个？”

无名观照体保持静默。但无数被抹杀的未来在秦宇身侧低声呢喃，像要把他吞进绝对的命渊。

秦宇终于抬起头。没有犹豫。

他往前迈出一步，声音坚定：“我选——”

无名观照体悬浮于命渊龙宫之巅。它无形、无声、无面，却像握着秦宇所有命运的巨大无边阴影。

二十万条命轨在秦宇周围疯狂闪烁——死亡、泯灭、背叛、遗忘、被重写、被降维、被牺牲、被掩盖……

泯光站在秦宇身侧，终辉黑翼被湮光撕成碎屑又重生，她第一次低声劝道：

“秦宇……无构抉择，一旦你走错一步，你就会从宇宙的‘被允许存在’里被删除。

甚至我……也记不得你。”秦宇沉默半刻。

二十万条未来如潮水冲击着他，每一条都是“正确”的，又每一条都是“必死”的。

无名观照体抬起不存在的手指，点向秦宇心口：“选择。”

那一刻，宇宙寂静到连泯光都不敢呼吸。秦宇抬起头，眼底没有恐惧。

他看着所有未来断裂的影子，看着那些“必须放弃某个人才能获得胜利”的命轨。然后——

他微微一笑。“我谁都不选。”无名观照体停住了。

整个命渊胎域像被这句“我谁都不选”直接插入了不存在的文句，所有命轨瞬间冻结。

秦宇继续：“命渊的未来，不是从这两个选项里挑一个。

也不是牺牲所有人换我自己。或牺牲我换所有人。”

他的语气坚定到像压住了整个命渊深域：“我选——第三条。”

泯光愣住。无名观照体第一次出现“裂纹”。

秦宇抬手，将命笔力量调动到极致：“——我选打破命运强迫的所有选项，自己写一条。”

“哪怕这条路不存在，我也要用命笔写出来。”命渊逆潮轰然爆炸。

一条新的命轨，在二十万条命轨之间被秦宇硬生生撕出来——

它没有因果、没有未来、没有定义、没有规则。

它甚至不被命渊承认。但秦宇却将它写下。

命笔闪耀出史无前例的红紫色未构光。

泯光低声：“秦宇……你……写了一个命渊没有允许的未来……”

秦宇轻声道：“但它允许或者不允许不重要，我已经写了。”

命渊逆写开始。天穹上数万条被抹除的未来崩碎，如星海倒卷。

无名观照体胸口第一次出现了“存在裂缝”。

它低声震动：“……你选择了命渊之外……未构之中……

你逆写了命……”秦宇举起命笔：“终！”

命渊逆潮爆裂开来，红紫色无构龙光贯穿整个龙宫。

无名观照体被卷入命渊逆写洪流，它的身体像是被下一页的叙事强行撕掉。

它伸出指尖，想触碰秦宇的命笔，却被命笔之光擦过。

——它被彻底湮灭。

——连“曾经负责考核”这一事实都被命渊删除。

第三观，崩塌。

失去无名观照体的支配，命渊龙宫骤然震动。

龙骸天柱裂出巨口，龙魂光河层层崩解。

秦宇与泯光被命渊风暴卷起，巨龙真正的声音自崩落的龙宫深处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