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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寂灭曾被想到作废意志存在（第2页）

无寂玄肩骨炸裂，黑袍彻底破碎，半个身子扭曲成魂影，咳出灰黑血液。

两位寂玄境至臻——同时被逆理之虎穷奇一个技能重创。

战场彻底安静。安静得仿佛世界被按下消声器。

穷奇抬起透明逆翼，光从裂缝间滴落，像是清净自身在哭泣。

它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两殿。

不是愤怒，不是杀意，而是——世界规则正在反思：这些存在是否还值得继续存在。

下一瞬，穷奇迈前一步。大地裂为九层。天穹压得像一页要烧掉的破书。真正的屠天之劫，还未开始。

天地忽暗。不是光被遮住，

而是——光被判为“无意义”，被世界主动收回。

穷奇抬起它那双如无尘明镜般的瞳孔。

两轮逆光缓缓睁开，没有光芒，却照亮了所有人的“清净之心”。

下一瞬——那份清净，被它撕得粉碎。

钟离钧与无寂玄几乎同时察觉到那股“照向灵魂根底”的寒意。

他们没有废话。没有战吼。

只有两个寂玄境至臻的本能反应————迎战，否则全灭。

钟离钧身后升起修罗血界的倒悬战戟影，

无寂玄脚下浮现虚无黑海的吞渊漩涡。

两人脚步在战场中央重叠一瞬，

寂玄本体在同一秒里重构完成。“来！！！”钟离钧狂吼。“挡！！！”无寂玄黑气炸裂。

他们的周身像两座正在坍塌的宇宙，

血光与虚海碰撞瞬间，时间震碎如玻璃。

穷奇的瞳孔完全睁开。

死寂无声。

天地色彩褪成灰白。

所有因果、念头、情绪，被拉成细丝，悬在空中，像一幅被撕碎的画。

无垢惩善之瞳，不杀人。

它只是照见“你最清净的一面”。

然后把它反转成“最恶最污秽的本源”。

镜光照到钟离钧——血界瞬间沦为黑灰，

他额前的修罗印燃烧、扭曲，在抵抗中出撕裂鬼哭。

镜光照到无寂玄——虚无黑海被强行压缩成一柄黑色针线，

在他识海之中暴烈穿梭，试图缝死他的“存在意义”。

两位寂玄境至臻都在濒死临界的压迫中强撑，

肉身连续裂开十数道血痕，灵魂被镜光照得数次碎裂后又被强行拼回。

他们咬牙，没有后退半步。终于，镜光的第一波……被挡下了。

但代价——惨绝人寰。寂无神殿与修罗仙殿所有湮曦境弟子。

在镜光扫过的那一刻。同时——消失。不是倒下。不是死亡。不是爆炸。

他们的影子先浮现出第二份、第三份……

然后所有影子重叠、相撞、归零。

肉身化成白尘。魂识化成透明线。

因果像被杂乱剪短的绳子，一段段地断裂。

名字从世界记录中自己拉掉。记忆消失得连“缺失感”都不存在。

然后——风轻轻吹过。

连他们“曾经站在这里”的空气形状都恢复平整。

数万余名湮曦境弟子。无声。无痕。无迹。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