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和面无表情,语调冷得能冻住空气:“认不认你这姐夫,得看宁鸢肯不肯认。”
方言飞梗着脖子,固执道:“只要我和阿静成婚,那不就是板上钉钉的姐夫,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陆景和凝视他,眼神里藏着利刃,警告:“宁鸢和姜家的事,她能做主。姐夫的身份不是你的保护伞,若是有人在骚扰我妻子,就不要怪我用权利做些事情。”
这话砸下方言飞瞬间脸色煞白,陆景和转身坐进车里。
领导好半天才现人走了,连声呼唤,方言飞才如梦初醒。
领导审视着,狐疑开口:“你和陆团长啥关系?看他架势,你得罪他了?”
在领导眼中,陆景和一看就不好招惹,实在想不通,方言飞初来海城,怎就招惹上这尊大佛。
方言飞勉强找回血色,心虚摆手:“哪能呀,我对象是他媳妇姐姐,我算半个姐夫,他就是来看看我在这边做得怎么样。”
心里慌得厉害,生怕领导察觉。
领导将信将疑,没别的解释,便挥挥手:“行,赶紧上班去。”
……
姜宁鸢本来想在废品站装个电话,但被价格劝退了。
老式座机要几千块。
算了算了。
没有也没关系。
这段时间来找他们收废品的厂子不少,今天又有家叫他们去清理垃圾,给的价格也很可观,付草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简单计算了成本,姜宁鸢主动提出给郑师傅加五十块钱,雇佣他帮着付草。
吃了午饭,姜宁鸢就骑着自行车回军属院了。
为了参加高考,她可得好好复习一番。
晚上是陆景和做的晚饭,姜宁鸢读了一下午的书,起身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八段锦。
“妈妈,这题我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阿宝从堂屋跑出来。
阿宝这孩子挺聪明,姜宁鸢随便讲了一遍,就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忙碌了一天,到了晚上睡觉时候,姜宁鸢累得趴在床上,不动弹。
陆景和刚开荤不久,又是最为旺盛的年纪,少不了一番折腾。
清晨,姜宁鸢睡醒时,陆时深早已奔赴部队。
他近来忙得脚不沾地,每天去部队食堂买了早饭回来人就不见了,连晚饭都常没工夫回,姜宁鸢也慢慢习惯这节奏。
阿宝上学时,姜宁鸢正巧要进城,顺道把孩子送到校门口。
在这年代,父母送娃上学是稀罕事。其他小朋友瞅见,眼馋得直冒光。
尤其瞧见姜宁鸢给阿宝一毛钱,让阿宝饿了自己买点零食垫垫肚子,小朋友们差点集体改姓姜,嚷嚷着要当她的孩子。
“阿宝,你后妈对你太好啦!又送上学又给钱花!”
“阿宝,等下玩纸卡不?捎上我呀!”
“阿宝,有一毛钱呢,要不先买辣条?好久没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