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珠和叠玉手忙脚乱:“从前都是准的呀,怎么还提前了。”
沈桃言笑着喝暖汤:“我倒觉得它来得妙。”
叠珠很是担心:“可昨夜还开着大窗,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好?”
沈桃言沉思了一下:“叠玉,你去请吕大夫来一趟,就说我来葵水,肚子疼得厉害。”
叠玉瞧着她好端端的脸色:“是。”
沈桃言一请神医,便会惊动赵卿容。
赵卿容问过吕怀白,心里不免又添愧疚,从前竟不知沈桃言的身子已经弱成这样了。
正巧天又热,沈桃言就躲在屋子里做扇子。
叠珠和叠玉多次劝她:“二少夫人,吕大夫才说不可太过劳累,歇一会儿吧。”
沈桃言的眼睛就没离过扇子:“我这不是正歇着的吗?又没有到处走动。”
叠玉给她端了茶:“可是这做扇子多费神呐,眼睛也是容易累的。”
沈桃言接过:“好好好,我歇还不成?”
整整七日,没有人来打扰,沈桃言过的是极轻快的。
赵卿容:“算算,桃言的日子也该过去了,你该去瞧瞧她。”
聂宵不住拧眉:“我去瞧她做什么?”
赵卿容:“她从前的身子,可不像现在这样,吕大夫说她如今这样,都是因为你。”
聂宵想起了之前的汹涌的流言,心气不顺:“与我何干,我又不曾出口让她替我担罪受罚。”
聂渊微微动怒:“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说到底,她还不是为了你。”
聂宵眉头更深:“你们怎么看起来对她越来越好,莫不是因为她得了公主的青睐。”
“可公主已经回了京了,山长水远,怕是没什么作用。”
何况,只要他想要,沈桃言巴不得双手奉上。
聂渊:“你!你这个孽障,我们做的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为了你。”
赵卿容:“你要是不去,就别想出府了。”
聂宵一点儿也不想去,他磨磨蹭蹭拖到了晚上。
要是不能出府,就不能去见芸儿了,他到底还是去了。
聂宵站在院子里,丫鬟进去通报。
没一会儿丫鬟出来道:“二夫人请二公子稍等片刻。”
一听又要他等,聂宵二话不说,不顾丫鬟阻拦,推开门便闯了进去。
沈桃言刚沐浴完,头湿漉漉地披在身上,丝垂湿了身上薄薄的衣裙。
湿透了的衣裙紧贴着她的身躯,看得甚是清楚。
聂宵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怒了:“沈桃言!”
他猛地甩了门,出去了。
沈桃言和叠珠叠玉对视一眼,只觉得他又疯了。
自己闯了进来,又自己跑了出去。
沈桃言的屋子,扬青是不能跟着进去的,只能站在院子里等。
何况,这还是在夜里。
见聂宵一脸怒气的大步走出来,扬青忙问:“二公子,这是怎么了?”
聂宵对着他火:“闭嘴!”
扬青怪异地暗暗瞥一眼屋子,里面是怎么了?
替沈桃言换衣裳,叠珠和叠玉才意识到聂宵为何怒了。
叠珠:“这二少夫人也不是故意的呀,何况二公子是自己闯进来的。”
沈桃言凝了眉,面容也有些怒:“叫他看见了,我还未火呢,他什么病。”
该不是以为她在故意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