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翻涌如墨,元彬立于九霄之上,掌心托着两枚圣羽令。
这是从两位真仙腰间扯下的信物,此刻在他指间流转着暗金流光。
储物戒突然震动,传来闷哑的咒骂:"张昭小儿!
你勾结域外邪修,古仙盟必屠你满门!"
元彬垂眸瞥向左手背——那里浮起一道淡青水纹,是水德星君残魂的印记。
他屈指弹了弹储物戒,两道身影被甩到云层上。
正是先前栽倒的两位真仙,老者的道袍已被血浸透,年轻些的真仙脖颈歪斜,却仍强撑着坐起,眼底冒火:"我等乃圣域盟执法使,你敢动我们一根汗毛,圣域十万天兵能把这方天地犁三遍!"
"张昭?"元彬突然低笑,指尖按在自己眉心,幻象如涟漪般荡开。
宽额方颌的面容浮现,与下方矿洞中挥镐的张昭分毫不差。
两位真仙瞳孔骤缩,老者颤声:"你。。。你不是张昭!"
"商河没告诉你们?"元彬指尖凝聚水诀,在虚空中画出古老符文,"古仙盟说这火之源封印只需两位真仙精血催化,可他没说,这封印里困着的是上古火灵王残念。"他屈指一弹,水纹没入两位真仙眉心,"现在,你们的仙元,就是我破封的钥匙。"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
年轻真仙突然嘶声惨嚎,周身金芒暴涨,竟是要自毁仙婴!
元彬早有防备,水诀化作冰链缠上二人四肢,寒毒顺着经脉钻入仙婴:"自毁?
那多可惜。"他逼近老者耳畔,"你们骂错了人——该骂商河。
他为了独吞火之源,把你们当弃子送进来。"
老者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商河递来的玉简,上面确实只说"催化封印",未提半字火灵王。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突然软下声气:"上仙饶命!
我等愿献仙府珍藏,求您放一条生路。。。"
"晚了。"元彬掌心按在老者天灵盖,水德诀如钢针般刺入识海,"现在,把你们的仙元,全部输给火之源。"
云层下的矿洞中,张昭的镐头"当啷"落地。
他望着洞壁上突然裂开的蛛网纹,灵晶蓝光正以肉眼可见的度黯淡。
儿子张布攥着刚挖到的灵晶,小脸煞白:"爹,灵晶在褪光!"
"快走!"张昭一把拽起儿子,转身就往洞外跑。
洞顶碎石簌簌坠落,他想起元彬说的"挖到六十块就走",可此刻洞壁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那是灵脉崩溃的前兆。
刚跑出洞口,就见远处天际腾起赤红光柱,映得半边天如血。
"那是。。。火之源!"张昭倒吸冷气。
他曾听老一辈说过,上古火灵王陨落时,火之源爆能焚尽万里山河。
此刻那光柱里裹着两道金芒——正是被元彬带走的两位真仙。
他们的身影在光柱中扭曲,仙元如长河般汇入光团中心。
"爹!"张布指着脚下,地面正裂开蛛网状的缝隙,黑黢黢的地缝里冒出焦糊气息。
张昭咬咬牙,扯着儿子往高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