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遗憾,本就是你情我愿,聚散离合都在情理之中。
神君银河告诉僵王:
“海城真是人间练狱,由于断网,整个海城现已失联,遮天蔽日的红焰堪称人间练狱。还有人报道汤加在失联前天上正在下石头,看来,火山喷带来的火山灰问题远比海啸严重得多。
可怕的是,雷达卫星照片已经证实,海城已经没了一座岛,这次爆点附近的一座小岛直接被扬了。
当地人是惨了,这遮天蔽日的火山灰已经够头痛了,要命的是这些气体还有毒,离得近点的,呼吸只怕都成问题了。
有人说:傻孩子们,赶紧跑啊!跑?往哪里跑,都是些孤岛,还不确定火山下次喷的程度,你能往哪里跑?
这情况,只怕连飞机也无法起飞了哦。驾船?碰上海啸那就直接交待了哈。”
“你以为归宅部只是像曾担任该局局长所描述的那样,“我们撒谎、我们欺骗、我们偷窃”?事实并非如此简单,从归宅部诞生的那天起,它就被贴上“阴谋”、“神秘”、“黑幕”的标签,并犯下诸多罄竹难书的罪行。”
神君银河表示自己很清楚。
血色黄昏在档案室铁灰色保险柜上流淌,六千七百页羊皮纸在暗红光晕中蜷缩成沉默的茧。当参议院情报委员会最终将真相裁切成五百二十五枚带血的碎片时,那些被墨汁吞噬的名字正在五十二国地底出呜咽——五百二十五座钢铁巨兽匍匐在五大洲的阴影里,将睡眠与尊严碾作齑粉。
水刑架上的倒影碎成十八万三千次涟漪,冰棱在囚徒肋骨间开出血色鸢尾。某个被抹去姓名的囚犯在第七次低温症濒死体验中,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雾凝结成“自由“的字样,又在下一轮灌肠剧痛中碎成冰渣。他们的瞳孔里映着永夜,皮肤下流淌着没有温度的誓言,连呐喊都被调谐成无调的哀歌。
当纪录片揭开幕布时,镜头正扫过儿童实验室斑驳的墙纸。三百朵未绽放的鸢尾在记忆迷宫里凋零,那些被注射进血管的致幻剂,原是江南梅雨季最缠绵的毒。Lsd在神经末梢绽放的恶之花,让无数灵魂在虚实交界处跳起永恒的圆舞曲——有人化作橱窗里的人偶,有人成为行走的碑文,而所有破碎的灵魂碎片都坠入名为“智脑“的深渊。
军火邮轮在联合国禁运令的月光下起航,甲板上的黄金在暗处流淌成河。政变如同精密的机械钟摆,将选票熔铸成子弹,让民主在硝烟中淬炼出新的形状。当谋杀纪录在吉尼斯殿堂镀金时,某个被遗忘的实验体正用失焦的瞳孔凝视世界——他的脑神经里寄生着三万个破碎的誓言,每个突触都闪烁着被篡改的晨曦。
暮色中的档案室传来纸张自燃的轻响,那些被焚毁的真相化作磷火,在归宅部铸就的铜墙铁壁间游荡。而某个被抹去代号的观察者,在数据洪流中拾起半枚带血的枫叶,叶脉里蜿蜒着所有未被诉说的黎明。
你以为贝壳里藏着的不过是潮汐的私语?不,当月光漫过珊瑚礁时,那些莹白的螺旋纹路里正蛰伏着死神。归宅部的暗杀名录上,凝固着六百三十八次未完成的死亡——雪茄滤嘴浸染的氰化物在午夜时分渗出幽蓝,钢笔尖端淬炼的毒液在签字瞬间绽放成鸢尾花,潜水服内衬的纳米机器人正编织着血肉牢笼?。
尚宗的白在监控镜头前泛着月华般的光泽,这位吉尼斯纪录保持者脖颈处的皮肤已形成奇异纹路:三十六道疤痕组成北斗七星,七枚弹孔嵌着不同年份的雨滴。当暗杀者们的创意在档案室泛黄时,他正用象牙烟嘴点燃第639支雪茄,火星明灭间照亮墙上那句箴言:“阳光穿透云层时,阴影便有了形状“。
僵王转动着青金石袖扣,水晶吊灯的光斑在檀木桌上游移:“他们总把毒药装进天鹅绒礼盒,却不知真正的杀机往往盛开在玫瑰茎秆。“他凝视着全息投影中燃烧的难民营,火光在镜片上折射出万花筒般的光谱,“当你在道德高地上架起加农炮,我的无人机早已在播种季就位——要论播种,我们可是专业的园丁。“
暗红天鹅绒窗帘无风自动,归宅部的徽章在壁炉火光中忽明忽暗。那些被称作“定点清除“的流星雨,曾在里约热内卢的贫民窟洒下磷火,在开罗的解放广场培育过食人花,在德黑兰的地下黑市浇灌出食人鱼。而当国际法庭的传票如秋叶飘落时,僵王正站在智能温室里培育新的暗杀孢子,温控系统显示着最佳生长温度:37。2c,与人类体温完美契合?。
你很聪明,神君银河,商量一下吧,我给你一个席位,你可以拥有和我一样的权利,以后好好相处吧,怎么样?”
僵王伸出右手。
你熄灭,我陪你低落尘埃。
神君银河没有握手,他说:
“我认识一个东北大哥,在佳木斯卖烤串,羊肉串,牛肉串,鸡胗,鸡皮,每天卖几百吨啊!
你听一下我的劝告,别坐这个位置了,我把你安排在他那里,你也可以安享晚年,僵王,你也不要让我难办”
僵王慢慢把手伸了回去,用食指揉了一下眼角。
“难办?那干脆别办了”
神君银河的胸口被刺出了一个血洞。
这是一种极高深的指法,指法又在凌厉中含极大的寂意,出指虽缓,但指劲一出指端,即如剑气,急如厉电,割体而去!
不过好在他的披风可以将攻击转化去异世界,伤口便立刻复合。
“那是你自寻死路了”
神君银河周深出强大的灵压,僵王的整座宅邸都被掀开,他张开了双翼,双翼是由刀剑枪支以及各种各样的骷髅组成。
神君银河抓住僵王后,所有翼脊上的“骷髅”一起释放灵压,组成四圈环形的实体灵压引爆。
等到再睁眼的时候,神君银河看到自己紧握着两只残肢,僵王已经断臂逃脱。
神君银河用复眼扫描,现断臂的僵王正站立在一座大厦的楼顶,口中咬着一把燃烧火焰的刀。
他使用上层鬼道技能,将太刀的刀刃插入地面,刀的高温会唤醒以往死于僵王刀下的亡者的骨灰,令其化作焦黑的骷髅军团无休止地斩杀僵王视为敌人的对象。
神君银河飞至空中,起手式催动一个小火球,正式出手时释放大火。掌力惊人的同时,更可以在对方体内释放烈火。
僵王被这一招打中从高楼落下,趁着骷髅军团与神君银河混战的时机,双手咬牙,双眼变成了白色,额头青筋爆起,断臂在瞬间恢复重生。
等到他再出手时,恍若有多条手臂,可以以一人之力全方位攻击对手。
神君银河明显处于下风,一个不慎小心被他扯断了披风。
僵王率领群魔到以地狱之火焚寺焦土,神君银河面对烈炎吞噬之苦。突然虹化,散射出七色粒子。粒子连成一线,挟着锐烈彩光直取僵王。光束犹如一道急激剑气,无坚不摧,极贯穿僵王肚腹,前入后出。
僵王心性狠毒,仍想籍残躯奋起顽抗,垂死挣扎。但光束衍生强大吸力,抽扯僵王全身血肉,浑为一体,形成剑力,神君银河一脚踏出,僵王以极快的一刀将对手拦腰劈成两半,被刀斩击到的部位将会完全消灭。
但等到他定睛一看,却只是斩到了残影,神君银河早已绕到他的背后,双拳暴击震碎了他的心肺。
僵王跪倒在地,血流不止。
“如果不是当初与无间交手元气大伤,你现在早死了。
也罢,成王败寇,新世纪就交由你吧!”
神君银河不想理会他,只看到僵王缓缓伸出了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