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
屠芬伤口处理好第二天就醒了,只是撞破个口子流点血,没伤到要害部位,休养几天就能好,不幸中的万幸。
当天晚上两人争吵动静大,都看见周明澈背着昏迷不醒的屠芬送医院,而一营长站在院门口脸色煞白。
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事儿。
只是具体咋回事,大家只能靠猜。
不过大家都认为,屠芬肯定被自己男人打成这样的。
温乐瑜中午下班,去食堂给屠芬打了饭菜,回到病房见不少家属院的家属围在床前。
“屠芬,你头上这伤咋回事啊,今天早上去你家,地板上好多血,吓死个人,是不是你男人对你动手了?”
“要真是他对你动手,你直接说,咱们大家伙和部队都为你做主,绝对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屠芬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嘴唇白,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对周围人替她打抱不平没有丁点反应。
而大伙看她这种情况,都认为猜对了。
如果不是被自己男人打了,能心灰意冷成这样,平时口齿多伶俐的人,这会儿都说不出话了。
“一营长太不是东西了,他居然动手打你,好在伤势不严重,要真有个好歹,他吃不了兜着走!”
余红晴愤愤不平。
虽说她平时看不惯屠芬的做派,但对屠芬遭遇很同情。
半晌屠芬才回过神,她动动干裂的嘴唇,
“我儿子呢?”
余红晴说:“放心吧,他在我家跟我闺女玩儿,就是有点被吓到了。”
屠芬一下哭了,呜呜的声音听得病房里的家属面面相觑,有人继续骂。
“平时没看出来一营长居然是这种人,对自己媳妇儿动手,真不是人!他还配当军人吗?”
正骂着,看到温乐瑜推门进来。
“温同志来了。”
温乐瑜打过招呼,在病床上支起小桌板,打来饭菜放上面,关心道:“屠嫂子,感觉头晕吗?医生说情况不严重,但还需要再观察两天,避免出现意外情况。”
毕竟伤的是脑袋,需要特别注意。
“妹子,真是谢谢你!”
屠芬感激地抓住温乐瑜的手,声音哽咽,“要不是你和周营长及时赶过来,我还不知道咋样。”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男人居然会动手打自己。
她17岁就嫁给他了啊,几十年的夫妻,他居然会舍得!
“嫂子不用跟我客气,咱们左右邻居住着,帮助是应该的。”
温乐瑜觉得这没什么,想到一营长,她问:“嫂子,昨晚你跟一营长到底咋回事儿?”
屠芬正欲张口,想起什么,改口道:“妹子,我家老黄现在咋样?”
“还关心你家老黄呢,你成这样他看都没来看你一眼。”余红晴挖苦道:“那就不是个男人,你脑门上这伤就是被他打的吧。”
屠芬没点头,只是紧紧盯住温乐瑜。
温乐瑜叹口气,“听澈哥说在接受询问,只是一营长一口咬定他没动手打你,是你自己没注意撞到桌角的。”
说起这个,温乐瑜就来气。
好好的会自己撞到桌角?
昨晚她虽然没听清楚在吵什么,但肯定是争吵中一营长对屠嫂子动手了。
屠芬抿着唇,半晌试探问:“如果他真动手打我,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