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小猫睡醒,睡眼惺忪地舔舔身上的毛,伸伸懒腰跳下沙
头顶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小猫好奇抬头,看着床上翻云覆雨的人类男女。
床上的楚修南看着底下的小橘猫,笑了笑,“这还是只色猫。”
身下的女人拼命捶他:“把它拎出去啊。”
他像是故意没听清,调笑地压得更紧:“嗯?怎么出去啊?”
“啊!楚修南!”
今天的男人不知道是了什么疯,花样百出,使劲了手段折磨她。温隐受不住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桎梏,只得小声哀求他停会儿。
楚修南很是猖狂,几乎贴着她的耳边磨着道:“那好,你说,不离婚,不离开我。”
温隐咬牙不语。
随后迎来的是更为激烈的狂风骤雨。
“楚修南,你变态啊!”
“说呀。”
仿佛只要她不开口,他就奉陪到底。
气头上的男人有多折磨人她是领教过的,在一声短促的尖叫过后,温隐受不了终于妥协,“我不离我不离,停下,停下,停下啊你!”
女人缩在被子里闭目喘息,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场情事中缓过来。
她侧过身,故意离他远些,装睡不再搭理他。
楚修南直接从另一侧靠过来,从背后抱着她,浅浅喟叹:“真好,这个新年有你在,我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
半晌,女人睫毛颤了颤,问道:“你还会做噩梦吗?”
“怎么,你是觉得像我这种卑鄙小人是不会做噩梦的对吗?”他自嘲似地开口。沉默良久之后,他才幽幽道:“阿隐,其实我以前老是做噩梦的。还记得教我围棋的老师吗?”
温隐睁眼,她有印象,是一个儒雅温和的男人,楚修南很喜欢他,与楚父是好友。棋艺高,每次楚修南在他那里学了棋,转头教自己的时候必要夸奖这个老师。可是后来,再也没听说过他的消息。
她微微侧目,只听他道:“他死了,大概在我15岁的时候。从楼上一跃而下,死在我面前,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血溅到我身上,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知道他为什么死吗?是我爸,这个人手中有我大伯一些把柄。我爸渴望着认祖归宗,不惜出卖自己的同窗好友,把人逼破产不说,更用他儿子的手术,逼到自尽。他选择在我爸办公室楼顶跳下去,试图诅咒我爸,呵呵,楚先生依旧吃好睡好。是他教会了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在一次次噩梦中改变了自己的行为准则,这样不适合我,但最适合这个世界。”
温隐猛然撑起身子,双瞳颤动,紧紧盯着他。
这件事他从未向自己提及过,难怪她当年会觉得回来的楚修南哪里变了,变得虚伪不择手段。
平复着狂跳的心脏,她失神摇头:“你不该变成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这样。”
可生为楚卢的儿子,生在这个家中,他没得选。
楚修南坐了起来,抬手将她揽抱进怀里,低声道:“很多时候我没得选,可我穷尽一生,付出一切,只想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