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看姜时越杵在陆闻野身旁呆,招呼着他过来打牌,姜时越一脸八卦,迈腿走向牌桌,对着牌桌上的人直挑眉:
“那咱们可得小声点儿,声音大了,得背野哥头疼的锅。”
姜时越话里有话,眼神一直往陆闻野那儿瞄,陆闻野眼神都没离开过手机屏幕,直到看到宋恬溪的回复,才微微勾起了唇。
朋友们的关心也接踵而至:
“野哥头疼?怎么回事?不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这儿太闷了?新风系统没打开?”
“这一出节目,就马不停蹄的工作,是有点太拼了,要我说,还是得要劳逸结合,要不,来打两圈牌,放松放松?”
陆闻野抬手拿起自己挂在椅背上的衣服,说了句:“不了,回去休息,老婆来接。”利落的往外迈腿,牌桌上的人忘记了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静止的场面,终究被姜时越一声爆笑打破:
“瞧把野哥给傲娇的,还老婆来接,明明是他在微信上装可怜,把他老婆给骗来的。
他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把眼镜戴上的?我刚把眼镜给他,没想到他真开屏去了!奸诈的老狐狸!”
牌桌上的人收起短暂的错愕,倒是爆出对姜时越的调侃:
“你还有心情在这乐,你也不看看他戴上什么样,你戴上什么样,一样的眼镜,差别这么大,我要是你,我回去就把眼镜扔了,脸都没地儿搁!”
姜时越不服:
“我什么样?能有多大差别?我还不够迷人?要不,你去酒吧看看,多少人猫着腰要堵我?”
姜时越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朋友们的揶揄更不留情:
“差别?你还敢问差别?我就这么跟你形容,陆闻野戴上眼镜,浑身上下透出一副斯文败类的劲儿,而你……”
话说一半,非要绕弯子,姜时越不满的叫嚣:
“我怎么了?我什么劲儿?有本事你大胆说。”
牌桌上的朋友低笑:
“浪荡禽兽的劲儿呗,还能是什么?”
姜时越气得想拿牌桌上的牌砸人,凭什么野哥是斯文败类,他只能是浪荡禽兽,他到底差哪儿了?
方雪瑶带着小桃子到了奶奶家。
这片大山,住户不多,袁修远曾接母亲去城市里生活,但在山里住久了的人,享受惯了出门见山的风景,以及可以随意播种种菜,自给自足的心情,老人并不喜欢城市的拥挤,执意回山里独居。
袁修远就将山里的老房子重建,所以,这儿,虽然交通不便,但条件并不差。
袁修远在院子里跟她母亲交代话,方雪瑶就拉着小桃子,回房间利落的铺床。
方桃稚往外看了眼,确定没人能听到她们说话,才小心翼翼的低声对着方雪瑶询问:
“妈妈,我们真的不回去参加节目了吗?桃桃还欠言言一双拖鞋心里过意不去,允谦哥哥会不会担心桃桃?墨鱼弟弟见不到桃桃,会不会哭?”
方雪瑶看自己女儿,明明委屈,眼圈都红了,愣是不让眼泪下落的脸,心生不忍,警觉的将食指放在嘴唇边,做出嘘的手势,又做贼似的凑近方桃稚耳边,声音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