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才制服他时,贫僧已在他体内种下了‘生死符’。”
“此符作,痛苦不堪,天下间除施术者或特定解法外,无人能解。”
“王爷即便留下他,他也只会日夜承受无尽痛苦,生不如死。”
“不如让贫僧带他回寺,或许尚有解脱之法。”
“生死符?”忽必烈闻言,眉头紧锁,看向身边众人。
金轮法王、公孙止等人皆面露疑惑,显然未曾听闻。
唯有姆拉克眼皮微抬,目光悠然地瞥了杨过一眼,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此言当真?”忽必烈沉声问,看着普布那惨不忍睹的痛苦状,不似作假。
“出家人不打诳语。”鸠罗什合十道。
忽必烈沉吟片刻,道:“既如此,请大师按大会规则将解药交出,为他缓解痛苦。”
“至于他的去留,本王自有主张!”
鸠罗什却摇了摇头,面露难色:“王爷明鉴,这‘生死符’非是毒药,并无解药。”
“贫僧……贫僧只从友人处习得种符之法,却并未学过化解之法。”
“什么?”忽必烈脸色一沉,语气中满是怀疑,“你只会种,不会解?”
此时,忽必烈还以为鸠罗什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对方是想要报昨日百毒老人折辱公孙清之仇。
就在这时,杨过的声音淡淡响起:“四王爷,鸠罗什大师所言非虚。”
“生死符诡异非常,的确非是寻常解药可解。”
“鸠罗什大师宅心仁厚,想来当初学习此术,也只为在万不得已时惩戒恶徒,并未想过要用其折磨人。”
忽必烈看向杨过:“杨教主似乎对此术颇为了解?”
杨过并未回答,只是微笑着看向身旁的罗伊。
罗伊会意,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颗晶莹剔透、散着奇异寒气的药丸,屈指弹向擂台上的鸠罗什。
“这是解药。”罗伊的声音沙哑而平静。
其实,杨过与罗伊并无‘生死符’的解药。
罗伊给的乃是安行远炼制的‘寒髓镇痛丸’。
虽不能根治‘生死符’,但可极大缓解其作时的痛苦,效力大约能维持半年。
杨过不想再徒生波折,这才示意罗伊以解药之名,先交出‘寒髓镇痛丸’,以应付眼前的局面。
至于半年之后普布的死活,那与自己又有何关系呢?
鸠罗什伸手接住药丸,入手冰凉,知是珍品。
他看了一眼杨过和罗伊,低声道:“多谢。”
随即俯身,将药丸塞入痛苦嘶嚎的普布口中,运功助其化开药力。
药力迅生效,普布身体的抽搐渐渐停止,惨叫声也低了下去,再次陷入昏迷,但脸上的青紫痛苦之色却消退了不少,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忽必烈看着这一切,面色稍霁,但眼神却更加深邃。
他看了一眼昏迷的普布,又看了看杨过和鸠罗什,最终摆了摆手:“既如此,先将普布抬下去好生照料。”
他并未松口允许鸠罗什带人走。
鸠罗什张了张嘴,但看到忽必烈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周围虎视眈眈的蒙古武士。
最终叹了口气,诵了声佛号,不再多言,转身走下擂台。
他知道,今日想要带走普布,已无可能。
经此一波折,大会继续进行。
随后,全真教的丘处机与郝大通也相继登场。
丘处机剑法精妙,内力深厚,一番激战之后,战胜了一名西域少林的高手。
郝大通则对阵一名蒙古摔跤宗师,虽过程惊险,但终以全真剑法险胜一招。
随着赛事的进行,更多的宋国高手战胜对手进入下一轮。
就在赛事暂歇之际,一灯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一场,壹佰玖拾玖号对2佰号。
“请两位英雄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