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是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在奥托身上这句话也可以得到很好的验证,比方说每一个曾经憧憬过他的人,在理解他之后都会立刻变得想揍他。
而亚克做的稍微好一些,他直接一步到位的到后面想要揍他的阶段。
“可以让我听听你对我的意见吗?或者说,是直接促使你这样子对我这个大主教的理由?”
作为一名儿童医生,奥托坐在床边还很亲切地为病患削着水果,微笑的看着寻思着像是要从脸蛋的哪个角度下手的亚克。
这次亚克脸色冰冷,看着就好像要随时出手一样,当然,这可是装的,因为他是真想这么干。
“因为安娜的事情。没有你安排的话是不可能促成的,就这么简单。”
“而且,我曾经看到的那些记忆在脑子里这么告诉我。”
亚克指着自己的脑袋:
“或者说,是他告诉我,那座黑色的高塔里面每年死去的几千人,有相当一笔账都能落在你的头上。”
“还有那一次,让我失去了过往一切的出现了律者的西伯利亚大崩坏。”
奥托听了这番话之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但随即眼睛中的神色更加活跃且感兴趣了,亚克也看在眼里。
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奥托听的,他需要给自己的这一番行为,以及毫不客气的对奥托的敌视变化做点铺垫,毕竟,表面上对绝大部分人而言,奥托绝对是妥妥的好人。
而作为一名西伯利亚的失忆孤儿,理论上亚克不应该有,或者说知道仇恨奥托的理由,既然没有,那么他就主动的找一个。
那么还有比曾经的自己,巴比伦塔的孤儿,第二次崩坏等等更合适的理由吗?
“哈哈哈,真是令人兴奋啊,你给我的惊喜越来越多了。”
“你是从核心中看到了那位律者原先的记忆吗?我很好奇,那位律者另一位亚克,会对我是怎么想的……”
“可以稍微满足一下,作为一个医生这时的我的好奇心吗?”
奥托翻开手上的表单换上了另一张准备笔录,亚克对此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
“想要听听那个和我同名的人是怎么想的,你大可以把我先前的话翻译的再恶劣一点。”
“我和他的想法,都是把你狠狠揍一顿,就这样,他很可惜,在那时候没人也把你一块做掉。”
说到这里,亚克当着奥托的面抬起手臂攥紧成拳,但奥托并没有打算退去,亚克的反应仍然在计划中,亚克在此时是不会朝自己动手的,无论嘴上说的再怎么凶狠。
至少为了安娜,他不会朝自己动手,在奥托的有意控制之下,他只透露给了亚克稍许的安娜现在的情况,这也是奥托自信的理由。
有在乎的人,有软肋的人才好掌握,当然,如果能获取珍贵的情报的话,奥托也不介意被来上一拳,反正魂钢脸蛋结实的很。
“果然,你能看到当时冰之律者的记忆,那能告诉我,你还能看到些什么吗?”
“作为来源于崩坏的律者的记忆也是很有价值的,光是这样,就值得在你的生涯履历中加上来自主教的亲自褒奖。”
“并且作为这次任务的出色表现,我可以满足你很多的小小要求,当然想要把这份奖励给予他人也行。”
“……”
像是在考虑一样,亚克冰冷的脸色经过了好几轮的变化,像是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豆浆,最后他抬起头,手中抓着被子。
“我可以告诉你。”
“但你得保证,以后不准对安娜以及他们一家中的任何人下手,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其他什么东西,我都用不着。”
奥托很轻松的点头答应了,因为自己的目标也已经达成了,冰之律者的力量也算是间接的握在手中,毕竟只要两人留在天命的话,想要利用的方式要多少有多少。
而他更加关注的还是空之律者,两人对于自己计划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大:
“可以,但是日后,我可能会需要你们一次小小的任务,仅有一次。”
亚克同样点点头,反正到时候,答应归答应任务,完不完成不还是自己说了算。
“可以,我答应。”
“那么为了更进一步的保证,需要签订一份契约吗,或者是誓?”
“没有那样的必要,真违约了,日后我会亲手干掉你。”
“呵呵,那我也很期待那一天。”
并不算长的过程,但亚克仍然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下子也算是演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