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二十余名外国士兵举着弯刀蜂拥而上,弯刀破空声裹挟着异族呼喝,却见云可依旋身跃起,黑裙在空中绽开如墨莲。
“保护陛下……”
玄色长剑化作银蛇狂舞,剑锋所至,甲胄碎裂声与惨叫声混作一团。
云可依足尖踩着士兵肩头借力,面具上夸张的眉眼仿佛在狞笑,直取仓皇奔逃的萧天佑。
“你竟然是冲我来的……”
云可依脸上的京剧脸谱面具十分诡异,萧天佑看了十分害怕,由于云可依的武功太高,都看不清她出手,可汗就死了,萧天佑难免有些害怕。
“你到底是谁?戴着面具装神弄鬼?”
船舷栏杆被剑气削成齑粉,木屑纷飞中,云可依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唯有眼底燃烧的恨意照亮了前路。
“我啊……是来找你索命的恶鬼……”
萧天佑袖间暗绣的银纹随动作泛起冷光,指尖轻扬时似有冰棱碎裂的声响。
"取她项上级,黄金万两即刻奉上。"
“是……”
话音未落,身着玄色劲装的四人已如鬼魅般掠出,衣角带起的腥风卷着沙砾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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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可依脖颈处的旧疤突然泛起灼痛,那是大牢铁索留下的印记。
眼前四人招式渐次展开,暴雨梨花针暗藏袖口、雷火弹在掌心泛着幽蓝,正是当初将她折磨至濒死的刑具。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唇角却扬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暴雨的剑招刚至面门,云可依侧身旋身,间银簪精准点向对方腕骨麻穴。
雷电二人的掌风从左右夹击,她足尖轻点借力腾空,靴底暗藏的软刺擦着雷使喉结掠过,在空中划出一道暗红血痕。
当风使的毒烟弥漫时,她咬破舌尖将血雾喷向烟雾,血腥味与毒气相撞炸开的瞬间,一记侧踢重重踹在风使丹田。
四大高手的攻势逐渐凌乱,云可依却越战越勇。
记忆里铁链的声响、烙铁的灼痛、刑架上的惨叫,此刻都化作她掌下凛冽的杀招。
雨使的剑被云可依徒手握住,鲜血顺着剑刃蜿蜒而下,她却浑然不觉,反手一剑刺穿对方肩胛。
"你们欠下的债,今日该清了!"
萧天佑的金丝绣鞋重重碾过甲板上的血渍,袖中明黄缎带甩出刺目弧线。
"都给朕上!乱刃分尸……"
话音未落,舱底突然窜出数十道黑影,靛蓝绸缎面的京剧脸谱在火光中忽明忽暗,每张面具上的油彩都透着森然杀意。
云可依冷笑一声,指尖的暗器精准钉入雨使咽喉。
云可依身后的杀手们早已化作嗜血厉鬼,判官笔挑断御林军的手筋,蝴蝶刀划开脖颈动脉,鲜血如喷泉般溅上雕花船柱。
水面传来凄厉惨叫,几具尸体扑通坠入江里,染红河面的血水正顺着船舷的雕花纹路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火焰顺着绸缎帷幔疯长,梁柱轰然倒塌的巨响中,萧天佑的蟒袍被火星燎出焦痕。
他死死攥住雷使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肉:"护驾!快护驾!"
风使挥剑劈开逼近的杀手,却见对方面具下突然露出森白牙齿,反手将淬毒匕刺入他心窝。
四大高手只剩两人架着浑身抖的萧天佑往小船逃窜,船帆被箭雨射成筛子。
云可依踩着尸体缓步上前,面具杀手们如潮水般分开,她指尖缠绕的红绳在火光照耀下猩红如血。
"萧天佑,你的船要沉了……"
暮色将江面染成血色,萧天佑的船桨重重拍碎漂浮的尸体,溅起的血水混着木屑洒在玄色衣袍上。
萧天佑纵身跃上长满青苔的石阶时,云可依正倚着歪斜的界碑而立,京剧脸谱面具泛着冷硬的光,腰间未拭净的匕还在往下滴血。
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两名护卫将瘫软如泥的萧天佑掼在碎石滩上。
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帝王此刻蟒袍撕裂,冠冕歪斜,间还沾着船舱坍塌时的灰烬。
萧天佑膝头重重磕在尖锐的石块上,喉间溢出呜咽:“你到底是谁……金山银海、封王拜相,朕什么都能给!求你饶命……”
“这些我都不需要……”
风卷着腥气掠过岸芷汀兰,云可依的面具缝隙里漏出一声轻笑。